用力想要擰住你,也擰不嚴了?”他俯眼看她,眼裡的微笑加深了,漾開了。“那你一定要每天定時檢查,如期使用,發現不妥,趕緊維修。”
“怎麼檢查?”她傻傻地問。撞上他眼裡那層漣漪,她在瞬間回悟過來,但來不及了。整個人已經被他攥住塞進了身底下。晨起的某物像塊烙鐵滾熱地橫在那,咯的她心裡發慌,小腹的地方生疼,全身的肌肉都發硬了。
“許橈陽,你,”她想嗔他兩句,被他的嘴唇橫生生地頂住。憋了一夜的氣流被他重新涮了一遍,口氣重新清新,舌尖重新潤滑。小小的身子軟的滑的無骨的像個小泥鰍,他必須狠狠地壓著,大力地頂著,緊緊地撞著,才不至於被她的身子滑出去。
“許橈陽。”她在身下如蚊鳴般的低吟。“你輕一點不行麼?”怎麼輕?“我沒咬你不錯了。”他吃的盡興,早忘了憐香惜玉。動作生猛而如釘如矛,把她腦子裡的空氣如數排出,把她身子裡的水分擠榨的半點都沒剩。他像一個第一次初涉禁區的毛頭小子,興奮混亂地找不到了方向,找到了方向,就隨心所欲地換著花樣,直把她折騰得全身的骨節都被挪離了原來的位置。
末了,她哀哀嚶嚶地咕嘟,“許橈陽,你這個變/態狂。”他不理她,流氓似的俯眼看著她,像熟透的一顆小櫻桃,從裡往外的又紅又嫩,一不小心,稍碰一下,都能摩擦出水來。就有一種女人,不動,那麼看著,你都有慾望,再加上還可以動,想怎麼動怎麼動,想怎麼弄怎麼弄。那就是人間最高的享受,末了,他終於心滿意足地過夠了癮。饗足了,翻身從她身上溜下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著眼,含著笑,嘴裡卻悠悠恍惚地輕聲嘀咕了一句:天底下就有這麼一種女人,前生就是妖精,這世變人就是來害人的。
一個上午,辦公室裡的人都沒斷。到了年底,公司大小事情就都堆到了一塊,各部門彙報工作的,財務送報表的,簽字的,請示的,送資料送檔案的。人是一個接一個來,電話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響,敲門聲更是幾乎就沒停。
可兒安靜地坐在隔壁。書桌上攤著書,她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耳朵下意識地捕捉著著隔壁的聲音。隔著一道牆,門掩著個縫隙,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間人的談話。剛剛敲門進來的人應該是劉東。
她想著劉東的模樣,相貌清瘦,不算帥,也不難看,每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唇邊都有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早在他們讀書的時候,他,還有許橈陽,加上董民,對外統稱商學院的三劍客。這會兒,三劍客,少了一個,只剩下他們兩個,總是有些惘然。畢業了,多少年了,這兩個人的感情只增無減,如鋼如鐵。從許橈陽學成回國開始,兩人攜手一起創立了華泰。華泰能有現在的規模,許橈陽在前面披荊斬棘,劉東在旁邊絕對也功不可沒。
可兒聽了一會兒,再往下聽的時候,就聽到了0947那幾個字。那幾個字像電光火石般擦亮了她心裡的某個區域。她怔怔地咬著筆帽,不由自主地想起當日在土地交易大廳時,她是如何按住譚東城的手,阻止了他們之間的廝殺,她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譚東城的夢想,將這塊地硬推給了許橈陽。這麼一想,心裡就複雜難解起來。
未來,在北京的中心城,將會有一個高樓拔天而起。它將高高屹立在北京城的中心,許橈陽的標籤就醒目地貼在那棟樓上。而譚東城呢!華泰世紀的落成,終將會成為他一世的遺憾,永遠的刺痛。
可兒呆呆地定在那兒,瞪著面前那些白紙黑字,莫名地被種歉疚而難過的情緒抓住了。自那日搬出逸景園,她和譚東城再沒有聯絡過,曾有幾次,她曾想給他打個電話,但是,電話號碼停在手機屏上很久,她到底沒有撥出去。何必擾人,何必糾纏不清,如果她心裡沒有容納對方的位置,倒不如索性把那門給關緊了。
門外的聲音停止了。她直起了腰,振作了一下。聽到許橈陽正在接電話,她甩甩頭,竭力把腦子裡的那個影像甩掉。她從來不知道許橈陽的工作是這麼忙的,她也從來不知道建一棟房子竟然需要如此複雜的手續。僅僅是立項的階段,就需要那無數個聽都沒聽過的部門審批。想著他年紀輕輕,沒有憑藉四海憑藉許經天任何一點助力,白手起家,依然可以有今天的規模,她心裡就免不得又激賞又心疼了。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許橈陽似乎放下了電話。可兒靜靜地倚在那,靠了一會兒。聽到那邊窸窸窣窣,拉抽屜,翻東西的聲音。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半了,有心想出去看看他,按捺著,終究沒有動。
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因為有想念填充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