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我中的魔,我投降了,許橈陽。”她忽而揚起睫毛警惕地看向他。“你很緊張,為什麼?”
他直盯著她,盯了一會兒,振作地搖了搖頭,“不為什麼。就是患得患失。有件寶貝丟了一次,再重新找回來,放在手裡,你放哪都覺得不放心。看見誰的眼光都覺得對方有企圖,所以,我只有用手牢牢握著,才感覺到真實存在。”
她望了他一會兒,眼眶一熱,投身過去。她把他整個人摟住。“我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麼?幸福這麼快又來了麼?我們的幸福會不會只是個影子?我們會不會很快又被打回原形了?許橈陽,我怎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不怕。”他說,“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動你,不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可兒不出聲了。抱住許橈陽,她把自己埋進去。人生只有這麼一面牆是安全可靠,是無風無險的。人生只有這一刻是幸福的,沒有陰霾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5 章
於是,生活重新充滿了快樂,幸福像身上的影子從早晨起來就開始跟著可兒。睜開眼的時候,視線之內是那張英俊容顏,晨曦奶白色的光均勻地度在那鼻樑上,將那稜稜角角雕飾的像新出爐的藝術品。睫毛緊閉,唇角輕釦,下巴上的胡茬微微冒著淡青色。
她靜靜地靠在那兒,看了一會兒,隱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如此英俊逼人的一張臉真的從此以後就屬於她了麼?有幾天了,她每次都先他一步醒過來,每一次醒來,她這麼看上一會兒,每一次,她對眼前的景象都有份恍惚。隱約覺得像是在做夢,隱約覺得眼前的人和物都不真實。
幸福就這麼來了麼?她側過頭,不想驚擾許橈陽,沒敢多活動,只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窗簾半掩,晨光已經透過那縫隙逐漸塞滿了房間。冬季的清晨,空氣中有份清冷,似乎比夏季多了幾份蕭瑟的蒼涼的味道。她望著那空中灰白的雲層,竟不知所以地嘆了口氣。
隨後,她的整個人就被一隻大手撈了過去。把她攬過去放到胸口的地方。他把頭埋過來,聞著她髮絲間的清香,睡意迷濛地低語。“怎麼醒的這麼早?大清早的就嘆氣,做什麼夢了?”可兒沒言語,找到他脖子與下巴之間的空隙就把頭埋了進去。手攬過他的腰,她緊緊地貼著,靜靜地靠著。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她說話。從她呼吸的頻率感覺到她醒著,許橈陽彈開了眼,垂眸看她。“怎麼了?”可兒閉著眼,發夢地搖搖頭,更緊地貼近他。天地之間似乎只有這麼個縫隙,但那鋼筋鐵骨已經橫在了那兒,縱使再用力,也已經到了底。
“你幹嘛?往哪躲呢?”許橈陽問。可兒一慌,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接上。剎那間回過神來,“沒事,”她身子不自在地抖了一下,臉微微變了顏色。“我有點冷。”
許橈陽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把她重新攬過。“不會冷。”掖了一下她身後的被子。他想要再睡。閉眼的同時,他清楚而明瞭地說:“你冷不怕,有東西暖著,就怕你心裡有事不說。無論什麼時候,你想什麼,你要做什麼,你怕什麼,顧忌什麼,都要告訴我。如果早之前,你每件事情都如實告訴我,也許,我們之間會避免很多誤會,我會少傷害你一點。”
可兒眼裡的熱氣往出蒸騰。她加緊了手裡的力道扣住了他的腰。“我現在很後怕,許橈陽。”她低語,“我幸福的害怕了。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如果我那一次真的送了命,如果你這次也救不回來了,如果你那天再晚兩分鐘過來,我可能真的跑遠了,我也許就真的看不見你了,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就這麼盡了。”
她眼裡的溼氣往外擴散,聲音低低啞啞,像窗外的天空,有份蕭瑟和蒼涼的味道。
“想著能這麼抱著你,能夠一睜開眼就能摸到你的心跳,想到無論多冷都有你暖著,我就更加害怕。想到我還能活著,還能和你這麼抱在一起,我就又慶幸又惶恐。我本應該與你擦肩而過,與幸福無緣的,怎麼上帝會這麼好心,又把你送回來了?我害怕,是不是老天跟我開玩笑呢!有沒有一種幸福,是這麼讓人坐立不安的?”
她的話將他的睡意趕了個乾淨,沉寂了一夜的血液這會兒在血管裡汩汩沸騰了。“知道害怕了吧!”他眯著眼看她。“男女之間就像是一個螺絲釘與螺絲帽,有一個環節脫了邊,就轉不緊,擰不嚴,雙方誰也找不到誰。所以,別動不動就消失,就想不開,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她深思著他的話,迷迷惘惘地揚起睫毛,黑眼珠在他臉上尋找著。“那你會不會有一天脫了扣,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