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告訴你,我現在還愛著許橈陽,但是,從今天開始,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要麼?”
兩個男人同時驚跳。許橈陽臉色立即褪光了。他飛撲過去,心驚地一把攥住她,“你說什麼?”他的眼珠子瞪得圓了,他的臉色白的像個假人。“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可兒抬眼去看他。她的睫毛微微上挑,那對黑眼珠蒙上了一層幽幽的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們放了對方吧!”
“不。”許橈陽阻止地叫出了聲,他的聲音又大又尖銳。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他的四肢開始發冷了,“不,”他激烈地搖頭,“不。”他眼珠通紅,神情惶恐地一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是我不知道珍惜,是我被魔鬼附上了身,是我懷疑你,我夠壞,我夠衰,你生我氣,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你不能用這個方式,你不能用這個方式。”
他神經質地一疊聲地喊,“你說了,你是愛我的。”他發了瘋似的移開她,眼神發熱發昏地注視著她。他的眸子裡燃燒著一種高燒過的混亂。“你現在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愛我,為什麼要和我分開?我發誓。”
他鄭重神經兮兮地舉起手,口舌發顫地說:“我發誓,我再也不提這件事,我從此以後不再動你一個指頭,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他說的語無倫次。
她一直瞅著他,他抱她,她也不反抗,任他抱。他說的語無倫次,她也靜靜地聽著。於是,她的這份反應讓他徹底崩潰了,心驚了。“可兒,”他發了狂地嘶喊一聲,眼淚狂奔而出。他像抓著一個飄向大海的浮木一樣,死死地攥著,“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原諒我。”他痛不欲生地嚎叫:“原諒我,我錯了。但是,為什麼要用這個方式來懲罰我?”
“我沒怪你。”可兒搖頭。她的眼淚也出來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但是,她越想忍,眼淚就流的更加瘋狂。“我沒怪你。”
許橈陽受了鼓舞了。他一把搡開她,臉色因為突然多了希望而反著光。“你沒怪我?”他的聲調都是微顫的。他竟然難得地笑了。“那你是嚇我的?”他似乎舒了口氣“不過,你這樣也是嚇死我了。”
“許橈陽。”可兒突然忍無可忍地喊了一嗓子。她的眼淚在臉上四處奔流,她的眼神決絕,圍繞著瞳仁的地方是一種了斷的堅定。“我要和你分開,陰影已經存在了。我們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聲音大了,啞了,顫抖了。“你嫌我髒了,即使你現在不這麼想,等事情一平息,你一樣會嫌我。”
“不,不會。”許橈陽搖頭,不斷地搖頭。他的臉色白的快透明瞭,他的聲音都快斷了。“我不會嫌你,我從來沒有嫌棄你。”他失去理智地去抓她。她痛喊出了聲。“許橈陽,你弄疼了我。”許橈陽立即鬆開了手,“對不起,對不起。”他有些怕她,有些討好地想要去揉她的痛處。
“許橈陽。”可兒甩掉他的手。她拼著力氣,衝著他喊了一嗓子。“我們分手了,我們分手了,你沒聽清我的話麼?”她哭的泣不成聲。怎麼還會這麼痛呢?已經是這個決定了,怎麼還是這麼痛呢?
許橈陽被這一嗓子點了穴道了。他僵在那兒,瞳孔渙散,嘴角發青。搭著床沿的地方,他的身子冷的發抖。他要失去她了。他要失去她了。他要失去她了。有個聲音像轟雷般的在他腦子裡連番轟炸,將他所有的意識炸得粉碎。不,不,不,他說不出話了,只是不斷地衝著她搖頭。
可兒淚眼婆娑地去看譚東城。後者正傻傻呆呆地注視著她,忘記了反應,但是眼神裡的神色卻是複雜的,有憐惜,有驚痛,有思索,有掙扎,也有——愛情。那眼光立即讓她眼淚流的更快了。“譚東城,”她衝著他帶著哭腔地問:“你也嫌我髒了是麼?你在倚綠山莊說的話不算話了是麼?”
譚東城立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像突然間恢復活力的生物,被冰凍了幾百個世紀,僅被一滴神仙水就把生命力招了回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他也發了昏了,沒了理智了。他緊張地注視著她,他的臉竟然也是白的。“ 你比誰都聰明,怎麼會猜不出我的意思來?我看你是明知故問。”
他不可能當許橈陽是無物。他把目光轉給許橈陽了。現在被冰凍的生物輪到對方了。“可是,”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態度對待許橈陽。“我們應該——”
可兒打斷了他的話。“我想要出院。”她避開了許橈陽的目光,也沒去看譚東城。“我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