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等他抬頭看去,只恍惚看見一個高高的身影和被風掀起的深紫色大衣衣角,消失在咖啡廳門口。
而當他意識到宣莞留給他的紙條也被水浸溼後,墨跡已經暈開最後兩位數字已模糊的不好辨認了。
晚上,賀家三口人吃完晚飯,宣烈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宣莞和母親唐蘭在廚房洗碗。
“今天見到面了?覺得怎麼樣?”母親邊洗碗邊問。
宣莞正拿著控乾的杯子側過身從母親身後擠過,去上面的櫃櫥放杯子——窄小的廚房,放進兩個人都顯得擁擠。
她想:最近媽媽是不是胖了?
宣莞:“……沒什麼感覺。”
唐蘭:“感覺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們聊得來嗎?”
宣烈最近是不是又要買練習冊了?
她把洗好的碗放進碗櫃。
“問你話呢!聊得來嗎?”
“……聊不來。”關於這次相親她提都不想提。
不巧丁寧又來電話了。
‘傻妞傻妞仙女來電話了,快接!傻妞傻妞……’鈴聲從宣莞圍裙裡傳出來。
“媽,我先去接個電話。”她從圍裙裡掏出手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丁寧的專屬鈴聲。
宣莞和丁寧是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大學時期,大二開學沒幾天宣莞就把手機丟了。本想著正好能清淨幾天,卻被丁寧以“你現在買還能打折,我表姐再過幾天就不從那兒幹啦!”為理由硬把她拉去了手機專賣店,還讓她表姐教她怎麼錄自己的聲音當來電鈴聲。
結果這鈴聲一直用到現在,後來再換手機她的專屬鈴聲也沒變過。
“喂?”宣莞接過電話。
“聽說你和林鵬相互留電話了?”電話那頭丁寧的語氣明顯不是興奮的八卦。
“恩。”
“那人家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沒有啊,他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宣莞納悶地滑了一下手機螢幕,沒有未接來電。她又放回耳邊,“我這兒沒有未接來電……也許我號碼寫錯了?”她想想,覺得有這種可能。
“……”丁寧要被她嘔吐血,“林鵬剛才給我來電話了,說從見面到結束你一共就說了五句話。人家很委屈的告訴我說他一直在努力尋找共同話題,說了半天結果發現你在發呆。”那頭停了三秒,“您能告訴我當時促使您神遊的緣由、經過以及結果嗎?”電話那頭丁寧明顯壓著火。
丁寧也知道宣莞就這性格,溫溫柔柔、傻傻愣愣的。這丫頭從小到大除了對那個青梅竹馬以外,其他人、事,喜不喜歡都表現的不太明顯。
但這事兒至少要對她這個介紹人表明態度啊!
宣莞趴在床上腹議——自爆個人職場歷險記以及五代家族史也算是在尋找共同話題?!這個男人真是無聊至極,不過打小報告這一點還是不容小覷的。
“呃……”不過丁寧問到她為什麼走神,這倒是個好問題。她翻個,仰面朝天,“好吧我承認他說話時我的確走神了,你猜我看見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整裝出發,流年似我係列第二部,望大家支援,謝謝!!
☆、被人跟蹤
宣莞似有玄機的問丁寧,“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
“沁姐和付俊以!他們就在那家咖啡廳對面的街邊……吵架。”
她的話題說來說去最後左不過要被丁寧批評教育一頓,還是把話題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到丁寧為更關注的點上去,她耳根暫時還能清淨點兒。
話說蕭沁和付俊以,用丁寧的話來說這兩人就是一對兒作貨。
蕭沁是丁寧的表姐,父親曾是G市的副市長。小時候蕭、丁兩家曾在一個大四合院裡一起生活,後來丁家搬到了H市。之後的幾年隨著楊氏姐妹的前後離世,兩家大人便少了來往。
丁寧的父親一直未娶,而蕭沁的父親娶了個鄉下女人,這女人還不錯對蕭沁很好,後來又給蕭家添了個男丁。
兩年前,蕭沁的父親蕭木成因貪汙和私吞百姓拆遷款而被舉報。蕭家一夜間淪為階下囚,蕭沁迫於無奈做了皇鼎海業總裁付俊以的情人。
現在兩人已分手幾個月,不知為何付俊以又找上門來。
丁寧一向是不喜歡付俊以的,一提他她就來火,“街……街邊吵架?!靠,這倆貨還真是不嫌丟人!”
宣莞抿抿嘴沒敢吱聲,她想:為了自己耳根清淨把別人搬出來當擋箭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