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顧夏安,也是一臉的難過。
躲在房門後的顧西漠幾乎要被這一幕刺激的發狂,他原本就是陰鬱的性子,如今俊秀的面孔幾乎扭曲,看起來非常可怖,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的母親跟他的爺爺,竟然是這種骯髒的關係!
而顧夏安,竟然是他們骯髒的產物!
顧西漠自小就不受寵愛,他的父親只懂得風流,他的母親也非常厭惡他,再加上有個完美的顧西弦擋在前面,從小到大,他就像是一直毫無存在感又令人膈應的老鼠,膽戰心驚的慢慢長大,從他懂事起,就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變強,變得令更多人看到,更多人稱讚他,喜歡他,愛慕他!
所以他跟顧西弦作對,想要擊敗他。
為了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而如今,卻多了一個計劃,那就是讓這對噁心的人,永遠消失毀滅!
唐家發生的一切,鄭雨桐絲毫不知情,她下班後就帶著顧西弦的那張邀請函上了蔣斌開來的車子,自從鄭雨桐被唐菲菲帶走過一次後,顧西弦謹慎了許多,每天至少有三輛車被派去接他,其他兩輛車都坐著他精挑細選的保鏢。
同樣的事情,他不想發生第二遍。
鄭雨桐上了車後才發現,車裡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是顧西弦。
“你怎麼過來了?”鄭雨桐非常驚訝。
“事情忙完便過來了。”
鄭雨桐不知道該說什麼,車子已經啟動,蔣斌開車很穩,幾乎感覺不到顛簸,顧西弦抬手將車子擋板放了下來,不大的空間裡,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曖昧起來。
鄭雨桐連忙從包裡拿出邀請函,給了顧西弦:“這是財經峰會的邀請函,邀請你去參加,聽說你已經拒絕了三次?這次主辦方竟然突發奇想寄到我這裡,拜託我轉交給你。你要去參加嗎,顧總?”
“不去。”顧西弦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接過。
鄭雨桐心裡開心了些,接著道:“但是我也接到了邀請函,《遠光》作為經濟類雜誌有資格前往參加。”
顧西弦墨色的眼瞳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就把她的目的看透了:“你也不許去。”
“可是我想去。”鄭雨桐有些鬱悶,她想去的原因不光是為了冷靜一段時間,更是因為她想去更大更廣闊的地方去看看,從小到大,包括在大學時間,她都沒有出過洛城,鄭家像一座山一樣,每時每刻的壓在她的身上,令她完全被禁錮住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她不想失去。
但是顧西弦軟硬不吃,又極為堅定,在與他相處這麼久的時間裡,鄭雨桐早就看清了這一點。因此也沒試圖再做懇求,轉過臉去看向窗外,拒絕跟他交流。
然後才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顧家的路。顧西弦要帶她去哪裡?
不過她沒有問出口,總歸不能把她賣了,她心裡不高興,一股煩悶憋在心裡,令她非常不舒服,決定今晚上都不要跟他說話搭理他了。
顧西弦受了冷落,竟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早就習慣了近段時間鄭雨桐的柔和與堅強,因此驟然失去,便不習慣了:“轉過頭來。”
鄭雨桐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依然堅定的望向窗外。
顧西弦眉頭微皺,卻又壓抑住了,覺得景軒說的話簡直一無是處。什麼要培養感情的話,要過一些有意義的節日比如情人節比如紀念日,但最近已經到了十月份,什麼節日都過完了,他勉強挑出一個結婚兩個月紀念日,便眼巴巴過來接人了,沒成想她竟然還鬧脾氣。
“鄭雨桐”顧西弦意味不明的喊了她一聲,突然掰過她的肩膀,然後低頭迅速吻住她的嘴唇,依舊那麼柔軟溫熱,令他眷戀。自從唐菲菲下藥那一次,他們再不曾親近過,顧西弦捏住她的下巴,半強迫她張開嘴,然後探舌進去,瘋狂的攫取。
鄭雨桐沒想到他竟然來這招,登時掙扎起來,但顧西弦力氣極大,牢牢縛住她,令她完全掙扎不開。
唇齒相依的感覺令她身體慢慢變軟,細碎的電流自尾椎上湧,令她不自覺顫慄著,呼吸也急促起來,顧西弦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兇猛而又侵略,彷彿能把她的靈魂也吞噬掉。
她的臉上因為缺氧而呈現微微的紅色,襯著她細膩的肌膚,一雙杏眼波光瀲灩,顯得更加明豔動人。
一吻作畢,兩人嘴角牽出一條銀絲,曖昧至極,鄭雨桐見他鬆懈了力道。連忙掙脫,躲到一邊,擦了擦嘴角,有些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會撲過來。
顧西弦氣惱,剛要讓蔣斌開車回去,就聽見蔣斌已經把車子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