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鼻端架了一副銀絲框眼鏡,遮擋住他富有侵略性的俊美面孔,顯得斯文了一些,他看了看時間,發現鄭雨桐依然沉浸在文稿裡,頓時有些不滿,走過去強制按了關機鍵。
鄭雨桐搶救不及時,電腦已經徹底黑了屏。
“你不能總是這樣,顧西弦!”鄭雨桐非常不滿,她現在正是充滿力量幹勁兒的時候,但顧西弦卻總是拖他後腿。
“你該休息了。”顧西弦卻冷硬的很,根本不為所動。
鄭雨桐氣的牙根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站起來就往外走,又被顧西弦拉住:“不要走太快。”
鄭雨桐簡直要瘋了,無比懷念曾經那個冷漠疏離的顧西弦。
幸好在鄭雨桐愁的掉頭髮之前,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了她的面前。
第N屆財經峰會即將召開。《遠光》雜誌收到了兩封邀請函,一封是邀請近段時間風頭大盛的《遠光》雜誌,一封則是邀請顧西弦。
但問題是顧西弦的邀請函為什麼一起寄到這裡?
難道他們知道了她跟顧西弦的關係,因此為了省快遞錢一起寄過來的?鄭雨桐惡趣味猜想。
不過她還是撥通了主辦方辦公室的電話,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那端也有些為難:“鄭主編,是這樣的,從第二屆峰會開始,我們每年都會邀請顧總參加,但是眾所周知,顧總從來不出席這類活動,也從不會接受媒體採訪,因此一直不曾露面。顧總是非常優秀的企業家,若是能來參加交流演講,想必會令我們受益匪淺。目前顧總唯一受訪雜誌便是遠光,想必二位有些交情的。因此拜託鄭主編務必轉交給顧總,並邀請他來參加,拜託了。”
鄭雨桐哭笑不得掛了電話,她並沒有答應下來,但是也沒有拒絕,只說會試一試,但那邊已經非常感激了。
但內心裡,鄭雨桐並不想顧西弦去。
最近他們兩個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了,時間真是令人討厭的東西,它可以把感情沖淡,也可以將仇恨變淺,顧西弦這段時間從未發怒過,非常平和,甚至還會微笑,他對她這麼好,令她竟然產生了一種內疚的感覺。
畢竟他是真心實意,而她卻是想方設法的離開他。
所以去參加峰會的話,他們就會分開一段時間,正好她也藉機理清一下自己的心情,免得越陷越深。
唐家。
唐振環笑著對面前的兩名股東道:“西弦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來都是性子穩當,誰知道這次,卻這麼不著調,顧氏在他手裡,我有些擔憂啊。”他話裡的意思非常明顯,便是在一個月後的股東大會上,讓他們投票否決掉顧西弦,轉而推擁顧振環上位。
兩名股東都是中年男人,其中一個帶著一副眼鏡,顯得非常儒雅,聞言笑著道:“西弦還年輕,但是在他帶領下,顧氏這三年可是一年比一年好,老爺子,我可是非常羨慕你有這麼個孫子啊。”
另一個也說:“是啊,老爺子,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您前段時間才住院,現在正是靜養的時候,操勞的事情啊,還是交給年輕人做比較好。”
唐振環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這麼不上道,一心擁護顧西弦,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後手,笑著說起些八卦,正是其中一位股東偷腥的事情。
那名股東黑了臉,沒想到唐振環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他,便起身道:“老爺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另一名股東緊隨其後,跟著告辭。
客廳空蕩下來,唐振環氣的直喘氣,方雅嵐疾步走了過來,輕輕坐在椅子扶手上,伸手撫著唐振環的胸膛給他順氣,嘴裡勸道:“你又何必動氣,顧西弦還能翻了天不成?”
唐振環握住方雅嵐的手,摸了摸,氣惱道:“哼,我還真就不信了,顧氏才三年,就變成了他的?”
方雅嵐像是習慣了似的,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心,溫婉笑著道:“是啊,顧氏早晚要回到你手心的。”
“還是你會說話。這些年,苦了你了。”唐振環看著方雅嵐,有些愧疚,“讓你嫁給建瑄的時候,你有沒有恨過我?”
“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從來都沒恨過你。”方雅嵐望著唐振軒,一片深情,“只是無法長久陪在你身邊,讓我覺得落寞罷了。”
唐振軒捏了捏她的下巴,想調情,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鬆開,嘆口氣:“夏安這孩子,受苦了。等我掌回顧氏,就把她接回來,我的骨肉,不能淪落在外。”
“是啊。”方雅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