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環清醒後,立刻讓發新聞稿,宣佈此為顧西弦個人行為,而不是顧氏。
鄭雨桐對這些不瞭解,她也只是被動的聽到這些,完全沒有反應。
車子一路行駛到顧家,顧西弦將鄭雨桐抱了下來,是公主抱。
鄭雨桐閉著眼睛,心裡彷彿亂麻一般。
方雅嵐跟顧西漠竟然回來了,一見到他們,登時語氣凌厲道:“顧西弦,你鬧這一出,將顧家置於何地?!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我告訴你,老爺子不日便要召開股東大會,廢除掉你顧氏總裁的位置!”
顧西弦卻像是毫無耳聞,抱著鄭雨桐往樓上走去。
方雅嵐被無視了,更加惱怒:“顧西弦,你這個混賬!我告訴你,老爺子重新掌權之後,你以為你還橫的起來?”
顧西弦停住步子,轉頭望著跳腳的方雅嵐,神情淡漠,彷彿在俯視著渺小的螻蟻:“是麼,那恭喜你成為總裁夫人。”
方雅嵐登時一個踉蹌,不敢置信的望著顧西弦,臉色慘白的彷彿白蠟:“你你你你胡說什麼!”
“呵。”顧西弦意味不明的一笑,轉身離開。
顧西漠原本一直沒說話,在顧西弦離開後,開口問道:“母親,顧西弦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閉嘴!”方雅嵐崩潰的大聲喝止,竭嘶底裡的模樣哪還有剛剛的盛氣凌人,“以後不準再提這件事,不準!”
顧西漠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眼眸沉了沉,沒再說話。
鄭雨桐累極了,累到一點都不想動彈,累到即便顧西弦重新給她拴上了鎖鏈她也沒有反抗,只是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顧西弦手指冰涼,輕輕的撫在她的臉上,他道:“很快就不需要在這裡了,以後任何人都不會找到你。”
鄭雨桐瞬間睜開眼睛:“你,你要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西弦並未回答。
他此時的樣子太平靜了,簡直雲淡風輕,但他越是這樣,她就越害怕,她止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顧西弦要做什麼,要把她關到哪裡去,她該怎麼辦?秦之煬怎麼辦?
這時候,顧西弦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螢幕,接了起來。
他一貫話少,即便打電話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人也沒有表現的多麼熱忱,在聽到對方作為報答的要求時,顧西弦頓了頓,還是答應了:“好。”
顧西弦下了樓,方雅嵐與顧西漠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客廳裡倒是站著一個人,臉邊略微青腫,正是先前被顧西弦打了一拳的景軒。
“顧西弦,你現在狀況很不對勁。”景軒臉色擔憂,從顧西弦拜託那位對機場進行航空管制的時候,他就覺得顧西弦瘋了。他想,他果然是學藝不精,竟然完全揣摩不到顧西弦的想法,但是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顧西弦這一鬧,將自己放在了非常引人注目的位置。若是再被人得知他有心理問題,恐怕他很難應對。
顧西弦卻輕笑了起來,他原本就俊逸完美,這一笑更是令人心神震顫:“我沒覺得什麼不對。你走吧,別讓我對你出手。”
景軒咬牙,顧西弦說話向來算數,他如果再有什麼舉動,顧西弦真的對出手對付他。
但顧家對景家有恩,上數三代更是顧家的手下,他從小就跟著顧西弦,一心全為他好,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他剛要說話,猛地心裡頭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顧西弦先恢復平靜。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傭人驚叫的聲音:“血鄭小姐自殺了!”
顧西弦眼裡一瞬間彷彿充滿血色,大步跑了上去。景軒緊隨其後,他學過外科,正好派上用場。
鄭雨桐其實沒想自殺,她一向外柔內剛,除非將她的精神世界完全摧毀,否則她不會想到放棄生命,不然,在鄭家對她百般折磨的時候她就自殺解脫。但是剛剛在桌子上看到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她卻鬼使神差拿了過來,然後朝自己的手腕比了比,準備用來威脅顧西弦,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傭人推門而入,她嚇了一跳,刀子就失手紮了進去。
顧西弦只用了幾秒鐘就回了臥室,在看到床上的鮮血時臉上一瞬間閃過驚恐,這幅場景太熟悉了,就像十年前母親死在他面前時一樣,那種巨大的恐慌與絕望衝擊而來,令他幾乎站立不穩。
景軒隨後而至,迅速反應過來,幸好在顧家有常備的醫藥箱,他拿過來就快速為鄭雨桐包紮。
顧西弦按了按抽痛的額角,走了過來,他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