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言語說得有些過激,倒把瑞婉婉樂得拍手叫好。
瑞瓏嫣也知道,秦采薇到底是為著自個兒打抱不平,生氣算不上,只有些許不痛快罷了——半數是在外人面前丟了臉,半數是有愧於自個兒的身份。
“秦家姐姐說的話,我一向銘記在心。”瑞瓏嫣道,“不怕秦家姐姐笑話,我自認心氣兒小,僅有幾分度量,斷容不得旁人在我這兒撒潑胡鬧。”
秦采薇怎會不知瑞瓏嫣話中的意思?只道她素來就不是個容易被人拿捏的主兒,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倒無需擔憂她做了那以德報怨的慈悲菩薩,平白落了個軟弱易欺的名聲。
畢竟,但凡京城貴女,除了得幸入宮為小主的,日後一個掌家夫人總是跑不了的。倘若是個軟弱易欺的主兒,莫說一院子的妾室姨娘,就是那些個勢大的劣奴,都能將嫡室夫人生吞活剝,骨頭渣子都不會吐出來。
畢竟,人心總是向著自個兒的,誰會費那心思理旁人死活?
正這時,來煙掀了錦帳進來報:堂家、表家的少爺、姑娘們都到了。
末了,來煙不忘提點:“四姑娘,那敖家二姑娘還吩咐奴婢,只說她要給您磕頭賠罪,就在外頭。”來煙的心境可謂複雜,不知該哭該笑,不曾想她一個在老夫人跟前亦能伺候自如的丫鬟也有這時候。
四姑娘與敖家姑娘乃是平輩,又年歲相當。可瞧瞧敖家姑娘說的什麼話?磕頭賠罪?就是高門大戶的丫鬟都各有各自的傲骨,敖家姑娘堂堂一知府嫡女,卻甘願自降身份做這起子上不了檯面的糟心事兒!也不怕老夫人寒心!
更教人忌諱的是,此事若處理不好,只怕會讓四姑娘閨譽大損,遭人斥責心胸狹隘,便是表姐妹都容不得。
三人幾乎一念之間,便知其中的不妥之處。
“敖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