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裡異常安靜,一個行人也沒有,連賣早餐的小販和衚衕口報亭裡的賣報人也沒有見著。喬頌本來以為是時間太早,人們都還沒起床,但當聽到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時,他警惕起來,盯著來人。
來人是一個穿著高貴的女人,三十多歲模樣,眼角隱約的皺紋又讓人覺得她沒有那麼年輕,女人很美,不是五官精緻,而是氣質絕佳,一直帶著溫婉動人的笑容。她的一襲紅裙長至鞋跟,搖曳生姿向喬頌走來。
不知為何,喬頌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是喬頌。”女人並不是問他,而是肯定敘述。女人的眼睛從喬頌臉上掠過,向下看去,視線在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上定格,“聽說你的手是一雙神手,專治不舉?”
女人的眼神大膽放肆,明明只是很淡的一眼,卻讓喬頌覺得有如被蛇蠍盯住,“是又如何?”
“喬神醫,你對待客人便是這樣的態度嗎?”女人收回目光,直視著喬頌,輕笑道。
喬頌看著女人,淡淡道:“客人?你要我為你丈夫看病?”
“呵呵……喬神醫,你這樣的性子可是會得罪人的。我丈夫沒有不舉之症,只是我的弟弟有些性冷淡,想請你為他瞧瞧。”女人並沒有因為喬頌的直白生氣,反而笑道。
“多少錢?”喬頌問道。
“這是掛號費。”女人拿出一個信封遞到喬頌面前。
喬頌接過,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張兩萬的支票,角落裡的簽名為趙子清,應當該是這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名字也有些耳熟,“兩萬?你叫趙子清?”
“嗯,我是趙子清,你不認識我?兩萬只是掛號費,你治好了我弟弟的性冷淡,再給你二十萬的治療費。”趙子清道。
趙子清的臉和名字,喬頌雖隱有熟悉之感,但確實不認識她,“不認識。趙小姐,我不保證能治好你弟弟的性冷淡,所以不能先收錢。還是先治好了,再給錢吧。”
喬頌知道有錢人的錢更加難賺,收了錢沒治好病,可是不能簡單了事的。但若治好了,一個病人或一單外快,得到的錢可以頂他幾十次尋常的收入了。
趙子清見喬頌將支票遞還給她,收斂了笑容,道:“那喬先生現在可有空跟我去治病?”
喬頌點頭,將剛擺好的東西迅速收進揹包,“走罷。”
喬頌上了趙子清的車才知道今天的清水衚衕為何那般安靜,因為商販行人都被趙子清帶來的下屬打發走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子清帶著喬頌來到的是一個名為櫻花閣的日式高階會館。
趙子清似乎是會館的主人,一路走來,遇到的每個會館中任職的人,都恭敬的對她問了好,面上具帶著尊敬之色。
“這個會館是我的。”走在前面的趙子清突然回頭對喬頌道。
“嗯。”喬頌對別人的事並不關心,他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賺錢將喬伊的病治好。
趙子清見喬頌的反應如此冷淡,頓覺無趣,也不再搭理對方,快步領著喬頌進了會館最裡面的一間房裡,“喬先生,我相信你是有職業道德的,所以有關我和我弟弟的一切,不會有人知道,對吧?”
“嗯,我不會洩露分毫。”喬頌認真回答,這是他的職業道德,自然會遵守。
“那你進去吧,我弟弟就在裡面。”趙子清指著印有日本和服美人的障子門道。
喬頌推開障子,進入裡面,一個人背對著他側著身子躺在榻榻米上,那是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毛衣和黑色休閒褲。因為側身躺著,使得他的毛衣微微上提,露出漂亮的腰線和胯骨,黑色的休閒褲把他的腿襯托得更加修長,雖有衣服遮掩,但也可以看出此人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
喬頌因為治病的關係,也看過不少男人的。裸。體,但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不脫衣服就能讓他讚賞的,此人算是第一個,不知長相如何。他走上前去,想看看其真容,發現對方竟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和微皺的眉頭。看不到完整的臉,喬頌僅從那漂亮的眼形和英挺的眉毛便能夠判斷出此人的長相必定不凡。但這些只是喬頌片刻之間想到的,他對於男人的長相併不關心,也沒有摘掉對方口罩窺得廬山真面目的想法。
他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喚道:“先生,先生……”
沒有反應,喬頌微微皺眉,拉開障子門,果然趙子清還沒有走,“趙小姐,你弟弟他……”
“我給他吃了安眠藥,叫不醒的,你就這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