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上一根菸,吐出一個菸圈,哀怨道,“每次都不聽我把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喬頌需要錢,需要很多錢。因為他母親失蹤時留下的來歷不明的妹妹在跟他生活一年之後,查出患有白血病。這一年,是他供養這個妹妹的,畜生也養出感情來了,何況是人?所以,他需要掙錢給當作親生妹妹的喬伊治病。
鳳凰酒店201房。
“舒服……真特麼舒服……”魚胖子一身肥膘,層層疊疊的堆在酒店標準間的白色大床上,他也不著急穿衣服,坐起身,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軟中華,點燃抽上。就這麼兩個動作,就讓他的肥肉晃盪不停,像是要從身上掉下來似的。
魚胖子吐出一個菸圈,自詡風流的朝著從洗手間出來的喬頌眨了眨眼,“真是太舒服了,三十多年的軟蛋竟然在你的‘神手’裡三五兩下就硬了,這還是帶著手套的效果。小喬,再幫我來一次吧,別帶著手套,讓我看看你赤手做活有多美妙。”
喬頌一腳踹開向自己撲來的肥豬,將擦手上水漬的手帕砸到魚胖子的臉上,冷笑道:“臭豬頭,不要得寸進尺,我是給你治病的醫生,可不是來給你服務的鴨子。”
“我給你加錢……要多少?”魚胖子急急吼吼的在地上散亂的衣服中尋找自己的錢包。
“我!只!治!病!”喬頌一字一字的在魚胖子的耳邊道,口氣厭惡,他的手上又帶上了手套,黑色讓手看起來更加纖長。喬頌從魚胖子手中抽出錢包,抽出十張紅的,又扔了回去,砸在魚胖子好似十月懷胎的肚子上,發出嘣的一聲響,肥肉顫了顫,沒有掉下來,“所以我只收治病的錢。”
喬頌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魚胖子見美人要走,怎麼也忍不住了,虎撲上去,如八爪魚一般吊在喬頌的身上,“別走…別走…”
說著豬嘴便要往喬頌脖子上親,喬頌哪裡能忍受一頭豬佔他便宜,他一個過肩將對方摔倒在跟前,拳頭像豬臉上揍去,眼神狠厲,“滾!”
直到將魚胖子揍的不醒人事,喬頌才罷手。他將剛才放進自己錢包裡的錢掏出一張,用隨身攜帶的筆在上面寫上三個字──醫藥費,然後塞進肥豬的嘴裡,才出了標間的房門。
“喂,東子,你能不能接靠譜點兒的活?”喬頌將藍芽戴上,又戴上頭盔,摩托車猛地啟動,駛上二環路。
“怎麼不靠譜了?”電話那頭問道。
“肥頭大耳跟只豬似的,看著就油膩,想讓我給他赤手做活。我是醫生,不是鴨子。”
“還真別說,你這手藝,跟鴨子沒什麼兩樣,你見過誰治病是在病人的大鳥上捏兩下就算治病的?治病講究‘望聞問切’,你會嗎?”電話那頭似是嗤笑了一聲。
“東子,你不想活了嗎?有本事滾到二環路上來,看我不碾死你丫的!”
“別!別!我還想長命百歲呢,你丫別詛咒我。我保證下次給你找個英俊瀟灑的行了吧?好好開車,別特麼玩命!”
“嗯。”
喬頌掛了電話。
嘟……嘟……嘟……
“又掛我電話。”房東嘟囔一句。
☆、Chapter 2
喬頌已經很久沒有擺攤了,因為房東作為中間人,一直在不停的給他介紹病人和外快。這一天,房東告訴他說暫時沒有病人和外快可做,他便久違的來到清水衚衕擺上了自己的攤面。
喬頌打著呵欠將自制的可摺疊的木桌和躺椅支起在西城區青水衚衕的出口,又從旅行包裡拿出一塊紅布鋪在桌子上面,紅布寬長,垂落一半在桌延外,那一半塊上寫著‘專治不舉’四個毛筆大字。字雖不雅,卻極有風骨,蒼勁有力,形體優美,看得出是一個練家子所執筆的。除此之外,還有幾筆胡亂的塗鴉,輪廓模糊,若要形容出個具體事物,似是幾株直挺挺的竹子,沒有一片葉子,一隻修長秀美的手輕觸在竹節上,大概是因為作畫之人太懶的緣故,筆墨只勾勒完手背便斷了腕,只有幾滴墨在旁邊暈染開來。
喬頌拿出幾本古舊的書扔在紅布上,一來充當門面,增加道行;二來當作鎮紙,不讓他的攤面飛走。他又在搖搖晃晃的躺椅上墊上幾張一個星期以前的b城日報,算是隔絕破爛躺椅上的黑漬與他嬌貴的屁股直接接吻。做完這些後,他盤腿坐了上去,躺椅發出咔咔的響聲,他小心的挪了挪屁股,都快挪到椅邊,才總算讓其閉了嘴。
清水衚衕不算熱鬧,也不算冷清,來來往往,總有那麼一兩個行人。這一日卻是個例外,喬頌擺好攤之後,才覺得奇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