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樣子。
一絲玩味的興致令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輕撫她的臉頰,然而玉曦卻是猛地察覺到一般,不動聲色的躲了開來。
“你似乎臉紅了?”獨孤燁狹長的雙目中透著一絲曖色,說道:“剛才之事……”
“殿下!”玉曦急急地打斷了他的話,繼而慌忙地錯開了眼,“夜深了,玉曦便先行告退了。”
說著,玉曦微一欠身便繞過獨孤燁走去,如今她一身衣衫盡溼,溼漉漉的鳳衫便這樣緊貼著她,將她那原本玲瓏的身姿顯得越發婀娜多姿。
獨孤燁冷眉輕挑,倒也不以為然,如今夜深他來此的目的也不過是先前從林煜口中得知江臨墨今夜竟會宿在宮中,起先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也是疑惑不已,如今這般風口浪尖上江臨墨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留在宮中引得永安侯生疑,除非……除非永安侯已經知道此事!
他原本打算讓林煜來探查此事,沒想到林煜也不顧那瓢潑的大雨,只同他說道若子時之前守在雲鸞閣簷下自會知曉一切,而獨孤燁思索了片刻自也應允了下來,如今即將有一場鉅變,也該是他親臨的時候了。
而這麼久以來林煜一直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更是他奪位最關鍵的一步,他的話,獨孤燁從不曾懷疑,如今果然如他所料,沒想到這般雷雨之夜,卻有個意外的收穫。
而玉曦的出現自也是他未曾料到的,不過按林煜所說,玉曦也算是他們這頭的人,更是個聰明人自是不會輕易將這般臉紅心驚的事隨意說出口。
看著玉曦轉身擦過他的肩,獨孤燁冷冷一笑,像是凝著千年的寒冰一般讓人背心驟然一冷,他說道:“這宮中最不乏的便是聰明之人,有時候做個啞巴會比那些說話之人活得更加長久。”
獨孤燁這句話凝著深意,玉曦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獨孤燁的話她自是再清楚不過了,她緊抿的唇微微張開,輕聲應道:“玉曦明白。”
說完,繼又咬咬牙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豆大的雨珠澆在她的臉上、衣上,這初春的暴雨來的突然,還帶著微微的涼意,落在她單薄的身上竟讓她忍不住有些發顫,玉曦抬起手來,緊緊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而視線早已被淋的模糊一片,她想加快自己的腳下的步子,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忘了這簷外幾步便是小徑邊密林花樹,枝丫極多,因下雨地下更是長滿青苔。
她走得極快,沒想到卻突然踩到地上的青苔,腳下猛地一滑,玉曦心裡暗叫糟糕,可是身子卻不住的往下倒去——
玉曦一咬牙,卻不敢叫出聲來,胡亂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抓過一旁的那株矮梅想要穩住倒下的身子,然而一身鳳衫卻勾在了那株矮梅上,肩膀上大片肌膚頓時暴露了出來。
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然而卻沒有如預期中的那般滑到在地,一雙有力的臂膀霎時間攬住了她的腰間,微傾的身子猛然被托起。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住她身子的人,除了獨孤燁還會有何人?
玉曦飛快的斂住心神,想要從獨孤燁手中掙脫,卻感覺到獨孤燁攬在她腰際的手竟有些微微發顫,繼而慢慢的握緊。
玉曦心裡越發的疑惑,抬起模糊的雙眸,便看到獨孤燁那雙原本陰鷙冰冷的雙目中,竟飛快的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他有些顫抖的抬起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劃過她那暴露在外的鎖骨,沿著那些花紋,緩慢而細緻地勾勒出那玉骨上那朵純白的玉蘭花,像是生怕驚到了那朵熟睡中的玉蘭。
“玉兒……”
他輕聲喚道,又像是不確定一般復又問了一遍,“玉兒?”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一般,冰涼的雨水澆下彷彿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連身子都已經麻木,看著眼前的玉曦,獨孤燁原本緊抿的唇突然綻起一抹釋然的笑,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冰涼的讓人無法靠近,他突然猛地收緊自己的雙臂,將玉曦抱入懷中,長長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中,彷彿要將她融入骨髓中一般,絲毫也不肯放鬆片刻。
“玉兒……玉兒……是你嗎?”獨孤燁緊抱著她,急切地問道。
而被他緊錮在懷中的玉曦腦中卻是大片大片的迷茫,那種窒息般的感覺瞬間籠罩住全身,讓她幾度想要掙扎,然而卻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抬起的雙手突然漸漸放了下來,任由他抱緊她。
又是自己鎖骨上那朵玉蘭花,難道這朵攸關自己身份的玉蘭花竟也與太子獨孤燁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絡?
“殿下……你怕是認錯人了。”
僵持了良久,玉曦才如是說道,帶著試探的口氣,然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