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們的真正實力,還多了一名棘手的刺客加入小隊。
最要命的問題,就是哮的缺席。
就連櫻花本身,也一直受到彷佛胸中空了一個洞般的茫然情緒所困。
「……草薙……」
驚覺自己下意識地脫口喊出他的名字,櫻花立即緊閉雙眼,摒除掉內心的迷惘。
(現在必須只專心思考如何活著離開戰場。在草薙回來之前,就由我負責守護小隊!)
櫻花重新打起精神,動身回到隊友們的身邊。
多虧補給物資送抵前線,局面也變得較為穩定一些。
由於審問會戰線向前推進,因此原本預料敵人會趁我方搭建陣地前奪回領地,幸好敵人並未來犯。大概是彼此的人力損耗都很劇烈吧。雖不知敵軍有沒有進行補給,但既然是客場作戰,那照理說應該會是敵方陣營陷於絕境才對。
「唉……」
雖然衝著熱水澡,小兔卻是連身體都沒刷洗,只垂頭喪氣地發著呆。這是睽違數日之久的熱水澡,由於淋浴車與補給品一同趕赴前線,她便心懷感激地使用了。
小兔對於因目睹己方戰友身亡而嚇得無法動彈的自己感到可恥。主要職責為遠距離狙擊的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距離的狀態下目擊他人身亡。
本以為已經完全克服的缺點再度發作。太丟臉了。再這樣下去,自己又將猛扯小隊的後腿。當然,失控的原因不單只是由於目睹他人喪命,這點小兔也有所自覺。
「……草薙。」
小兔一邊任由熱水沖洗臉龐,一邊遙想他的背影。已經整整一個月沒被他摸摸頭了,這過於強烈的落寞感害她差點掉下眼淚。
此時。
「多愁善感的少女情懷!」
一雙滿是肥皂泡沫的手掌,突然自背後用力抓住小兔的胸部。
「嗚哇啊!?」
「你又變回以前那個一覺得寂寞就好像快死掉似的小兔羅!好啊,為了讓你打起精神,我就好心揉一揉兼舔一舔你的胸部吧。」
「杉波!你也稍微顧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呀——!你在亂捏什麼地方啦!?」
斑鳩一邊將自己的雙峰緊貼在小兔背部,一邊又揉又捏又搓地不斷玩弄著小兔的胸部。
接著斑鳩嘴巴貼近雙頰紼紅、開始發出嬌喘聲的小兔耳邊,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你的性感帶……不對,說錯了,你的心情是瞞不過我的。草薙不在讓你感到寂寞對吧?」
「才、才沒……!」
「在這種狀況下,就算再怎麼逞強也沒意義吧?其實我也很寂寞啊。」
胸部一直被搓揉這回事姑且撇開不談,斑鳩的嗓音倒是十分柔和。
「放心吧,那傢伙鐵定還活著。跟他交情最深厚的我可以向你保證。」
斑鳩一伸手輕撫小兔那溼透的秀髮,小兔的雙眼頓時湧現斗大的淚珠。
「可是……你根本無法得知他的生死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況且還有二階堂跟著,再說那個傢伙哪有可能丟下我們及他妹妹自己死掉。他絕對會回來的。」
斑鳩的聲音毫無任何一絲不安。
「現在我們該做的,就是在他回來之前設法活下去。振作一點。倘若你在這種地方死掉,他絕對會認為是自己的責任。所以就算用爬的也要活下去。」
看見小兔點了點頭,斑鳩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反正啊,中隊不需要我們,而且又說我們可以自由行動,因此縱使不參加戰鬥也——」
「——你想得美。」
從斑鳩與小兔抱在一起的淋浴間隔壁傳出一陣聲音。
隔牆高度只到肩膀附近,不知幾時走到隔壁淋浴間開始淋浴的櫻花,其臉龐旋即映入兩人眼中。斑鳩發出了「嘖」的咂舌聲。
「……再怎麼不懂察言觀色也該有個限度吧。」
「在戰場上忙著性騷擾的你沒資格數落我……但不會看氣氛是我的本性,原諒我吧。」
「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可別再講什麼審問官職責所在之類的鬼話喔?受過那些苦頭,以及得知草薙他妹的事情之後,你還打算繼續當理事長的走狗嗎?」
面對斑鳩帶刺的這句發言,櫻花有點難過地垂下視線。
「我完全沒那種意思。現在的審問會絲毫不值得效忠,這點道理我遺是很清楚的。但既然有監視員跟著我們,那就無法任意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