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真實內心,要戒驕戒躁,從容不迫臨危不懼才是大將之風。
有句話這兩人說對了,南行到底是樓氏之後,他比之一般人要聰慧得多,學什麼都快,天生便彷彿是做大事的料,旁人要學三年五載的東西,他一點就會,融會貫通。因此他的人格越發健全,身上的氣勢越發強盛,心中的主張也越加堅定,再不是旁人說三兩句話,就會被帶歪、無措,失了自己的立場的人。
這兩人的態度和言語令他完全無法生出贊同之意,瘦高個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觸及他的逆鱗,況且就憑寥寥幾句話和一個所謂的姓氏,就如賜下多高的恩德一般,要他唯命是從涕泣以拜,這豈不可笑?
他心中煩躁,正想找個藉口將這二人先打發走,青青來了:“南行,你這有客啊?姑娘讓你去府裡一趟,說是武狀元找你下戰帖呢!”L
☆、第八十章 軟筋散
南行順勢就拋下了北齊的兩個“使者”。
來到相府,眾人一副等著看傳說中能被武狀元鄭重以待的前侍衛是何方神聖的姿態。
杜濤親和笑道:“南行,快來見過武狀元。”
好像和南行很熟一般,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南行以前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
若是圓滑一點的,也就順勢過去了,可南行雖然長進了很多,有些地方還是很擰很直的,加上他看到這位二公子第一眼,就很敏銳地在他眼中察覺到對杜妍的不屑和敵意,於是他並未理會杜濤,先是給杜妍行了禮:“姑娘,不知傳我來何事。”
眾人就順著他走去的方向,看到了井亭邊上,一抹鮮紅的裙角在石柱子邊微漾。
原來杜家七姑娘站在那裡,因為避諱而沒有露出身形。
不知她說了什麼,南行才又施了個禮,這才與華千峰說話,完全把杜濤晾在了那裡。
其餘人看著杜濤的眼神很奇怪,原來杜二公子在自家府上都如此地沒有威信,妹妹也好,以前的侍衛也好,都不怎麼尊敬他嘛。這樣說起來,好像是前兩者不懂事不知禮,但也反映出杜濤很沒能耐似的。
杜濤面含微笑,但袖子裡的手已經握了起來。
杜妍卻不知道她與南行聯手傷害了一顆脆弱的心靈,並將為自己招來極大的麻煩,她看著華千峰和南行說了幾句話後直接就在相府的空地上比劃起來。
一個魁梧雄壯、拳風獵獵,一個瘦長勁拔、矯健多姿,一圈兒的文人在旁喝彩。
杜妍想著剛才南行給她說的。
華千峰是被軍隊內定的下一批要大力栽培的新星中的佼佼者,不日將要奔赴北邊前線,與北烈的鐵騎正面對上。而每個“新星”無論在京師或是在地方多麼的優秀、脫穎而出。到了前線,都要經受最公平而殘酷的考驗,他們需要從底層拼殺起,沒有一絲一毫的人脈基礎。
所以他們需要在離開前做足準備,最好是帶上一兩個信得過的兄弟。華千峰挑來挑去,大抵是相中了南行。
若華千峰爭氣,拼闖出一番功業。南行自然也是跟著節節高升。這簡直是最快的捷徑,也是最難得的機會,否則依靠南行自己這樣絕對野路子出身的。不知要磨個多少年,給多少人陪襯當綠葉才能真正發光發熱。
只是南行的反應卻有些奇怪,他問:“你希望我去嗎?”
這話問得真是奇怪,其實杜妍心裡是輕鬆的。去了北邊前線。南行也該碰上北烈的人了吧?他的世界已經開啟了,不再是以相府下人的身份出場。跟她,也越來越沒有關係了。
她用手指捻起腰間寬舒的飄帶,卻對自己的未來有些茫然。
南行兩人最後對彼此都很滿意佩服,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般出去喝酒。不用多久,人人都知道南行這個人是可以和武狀元打成平手的人。
他們開始準備隨軍北上。
杜妍還得到一個訊息,就是宋秉衝這次也在隊伍中。果然和劇情中一樣會去前線立軍功,劇情中他會在這次立下大功。而杜妍的舅舅溫邦秩則在此役中喪命。
杜妍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叫小溫氏寫了信提醒,一面連夜跑到降天梯那邊去,她的兩樣暗器做好了。
袖箭直接可以用,喂上毒效果則更好,而袖炮的話,她和夕華一起搗鼓了一整天,終於試出大小、密度正好的藥團,填充進去之後,只要在袖炮尾巴一拍,可在短暫時間內致人四肢虛軟的軟筋散就噴薄而出,殺傷力巨大。
杜妍將這兩樣東西各挑了五支,與信連同降天梯自行設計出的精密製造圖稿一起裝在包裹裡,讓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