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小人根本無法支援到禁軍到來,即便撐到了,也不過被章家的人渾水摸魚以私了結局,小人難逃一死。”
杜妍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道:“你應該回過本家一趟了,家中令堂可好?”
章立沉默了一下:“家母已經故去,章氏一族也得到了應有的制裁。”
杜妍也知道母親的事。章立是遺腹子,與寡母相依為命,他老爹生前本事不錯,留下了相當客觀的遺產,為了吞併這份遺產,族裡才誑他出來給宗親送信,轉頭就逼死了他媽,吞掉了財產。
小說裡章立也死了,章家後來被那章武還是誰的掌控,成為報答杜婉恩情的一柄工具。可這裡因為章立沒死,並將章氏告了上去,欽差下去調查,為非作歹壞事幹了一籮筐的章氏一族自然吃不了兜著走。
她並不知道這背後還有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也有更深遠的政治意義,只是安慰了章立幾句便要放下,誰知道章立接著卻說如今他了卻仇怨無牽無掛,只想報答杜妍的恩情,因有些拳腳功夫,希望能為她效犬馬之勞。L
☆、第七十五章 戴孝
杜妍險些愣住。
她沒聽錯吧?
她又不是女主,不是光環加身人家人愛所向披靡的主角,可能來一個人就說要為她效勞嗎?
就算勉強說是救命之恩,整件事她又沒出多少力,有必要迫不及待地賣身給她嗎?
用懷疑的眼光看看章立,杜妍無視他失望的眼神暫且把他打發走了。
春柳回來說可以去拜祭圓安,杜妍立即想走,換衣服時想起,她以什麼名義呢?這麼急匆匆地去不是告訴人家她昨天也在場嗎?
好在有人替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老夫人帶著嫡孫女們怒氣衝衝地要去接杜婉。
宋玥悅也哭著要去找她哥哥。
左相把她叫過去:“說你三姐姐和宋秉程幽會的,都是妄言,你要記住,要嫁去宋家的是你,到時候有人問你什麼,你知道怎麼做。”
杜妍眨眨眼,她不知道啊。
她走出去幾步,覺得還是該問問清楚,在下人詫異的目光中她折回去,速度快得讓人都來不及通報。
於是聽到屋裡的對話。
“宋家最近不太平,看來那位忍不下去了,相爺聯姻這步棋走差了呀。”
“覆水難收,眼下要緊的是將婉兒摘出來,大皇子那邊也不能再親近,等把婉兒接回來,就說她受了驚嚇,先送去莊子上避一避吧。”
“宋家和蕭家怕會不高興。”這不是明擺著不想和他們有更多的牽扯嗎?
“他們不高興,本相還不樂意呢,我一個女兒要折在他們手裡!”聽這話好像多疼愛多捨不得杜妍一樣,可下一句就是,“罷罷。讓七丫頭早日嫁過去吧,聖上哪裡好好解釋便是了。”
另一個聲音就大讚道:“相爺舍了愛女麻痺宋家人,示弱於人,聖上必會感動相爺一片忠心。”
杜妍渾身冰冷。
四四方方的院子,灰牆黑瓦紅門,頭頂陰冷冷的天空,杜妍想起第一次。費盡腦筋讓杜純義看到自己不是個蠢貨。可以待價而沽而不是隨手賣掉,第二次,她得到十五歲之前不嫁的承諾。
其實憤怒也好。不甘也好,討價還價也好,在這位便宜老爹的眼裡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吧,他就像看著一個毫無能耐只知道嘴上鬥狠的小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左右她的命運。
“七姑娘你等小人通報啊……”
杜純義唰地推開窗,冰冷的目光直射過來。想看著一件失敗的陶藝作品,又譬如只能任其擺佈的多寶格上的擺件:“回去。”又吩咐道:“從今日起不準七姑娘出門。”
杜妍緊緊攥著拳,低垂著頭道:“我還要去千佛寺。”
“不必了。”
“你可以派人跟著我,我今日必須去。”
“放肆。這是你與為父說話的語氣?”
杜妍低著頭不說話,她腦子笨,嘴巴也不機靈。說不來什麼婉轉好聽的話,也服不來軟。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再激怒杜純義。其實她更想說,日後就算嫁去宋家,嫁的也是她活生生的杜妍,他就不怕自己給他惹麻煩,比如在忠國公面前把他的兩面三刀都揭露出來?
想來是不怕的,自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他,可是自己還有小溫氏都要看他臉色過活。
她快速思索起杜純義有什麼弱點,啊,那件事!可是那件事說出來,自己很可能被滅口掉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