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支隊長告訴我,現在的販毒分子十有八九都吸毒,而且還可能患有艾滋病,他們的衣袋裡一般都裝有注射器,針尖上可能會攜帶病毒。以前分局的一位民警在搜毒販身的時候,被帶有艾滋病病毒的針尖刺破了手掌,產生了嚴重的後果。
聽完支隊長的一番話,我驚出一身冷汗,後怕得不行。任務結束後,支隊長宣佈收隊,回去吃飯,和我蹲守在一輛車裡的民警提醒我: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趕緊去吧。
我嘿嘿笑著,不想去了,被嚇回去了。
後來,我把這個故事編到《重案六組2》中,警花田蕊抓捕過程中被毒販(田珉飾)咬了一口,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姑娘在等待艾滋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表現出害怕緊張擔心博得了廣大觀眾的同情,很多觀眾說從沒想到刑警的工作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其實《重案六組》劇中的案例,大多數是現實中發生過的,除了電視裡網上公開的案例,很多都是從我們師傅嘴裡套出來的。在拍《重案六組》的這10多年時間裡,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跟刑警一起出現場,深夜抓捕押審犯人,在這期間,我結識了很多很多優秀的刑警,他們是我的師傅,我的榜樣。為了得到最精彩的故事,我們經常跟我們的刑警師傅聊天套磁喝大酒,一旦他把你當成朋友和哥們兒,他就會把他這一生中辦過的最漂亮最難忘的案子講給你聽。
耳濡目染,我從努力地塑造季潔的職業味兒,漸漸地變成了遊刃有餘地把握季潔的分寸感。
在現實生活中,朋友們也都說我越來越像一個刑警了。一些初次見面的朋友會問:“你們領導會讓你出來拍戲啊?不會影響工作嗎?”
我笑:“我是個專業演員,我的工作就是拍戲。”
“別逗了,你不是警察嗎?”
嘿,居然還有人不信我是個演員,算了,我只能頂著一腦袋的黑線,將這種誤解理解為對方是在跟季潔說話。
★演警察演到警魂附體
出演過《重案六組》之後,很多時候,我走在街上,都能聽到有人在小聲說:“看,季潔!重案組的!”
幾次去刑偵隊體驗生活,一些年輕的警察看到我也都這樣跟我打招呼:“季警官好!”感覺我就是他們的同事。
他們喊不出王茜這兩個字,但他們都知道季潔。
一個多年的好朋友嚴肅認真地告誡我:“王茜,你演季潔可是虧大了。你知不知道演員最怕定性,你以後就演不了別的了。”
有的朋友認為,我因為飾演了一個過於深入人心的角色,而限制了自己的戲路,這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兒。
開始我還真擔心,一直抗拒別人叫我季潔,想著法兒的嘗試各種角色轉型,試圖想證明自己的演技。比如,我拍過一部叫《美味關係》的喜劇,我在裡面進行了大膽地嘗試,飾演了一個從比利時回來,特不靠譜的一個傻大姐似的角色。這個人物不但化了很濃的煙燻妝,整了一個爆炸頭,還整天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
雖然導演還有一些專業的老師認為我那次的表演有很大的突破,很不錯。但很多觀眾看了之後就說:“季潔怎麼變成這樣了!接受不了!”
《重案六組》的成功,讓很多人都記住了季潔,而忽略了王茜。季潔留在我身上的烙印太過深刻,以至於我演其他的角色時,一些觀眾就難以接受。
糾結很久我發現這是我自己很矯情,人生中的事情,總是有得有失,不必要計較太多,更不能得了便宜賣乖。觀眾能叫出你演的角色名已經不錯了,有多少演員演了一輩子只混了個臉熟,封面倒是上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能讓人記得住的角色。所以現在,別人再一臉狐疑地指著我的臉判斷:“你是…”我趕緊說:“我姓季,季潔!”對方會像遇到熟人似的一下子會拉著我的手說:“哎呀,你天天在我們家電視上溜達!”是季潔這個名字一下子縮短了我和陌生人之間的距離,像家人般倍感舒服和溫暖。
現在我也踏實了,我知道再怎麼折騰,也很難折騰出一個超越季潔的經典形象,在別人眼裡,他們早已把我當成了季潔。
別說他們,連我自己穿上警服的時候,也經常晃神兒把自己當成個能管事兒的真警察。
記得十年前,拍重案六組第一部,我和董勇穿著警服在燕郊的大街上得瑟。突然看見路邊一男一女打架,周圍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眼看那男人揪住那女的頭髮揮拳要打,我想都沒想衝上去大喊:“住手!”連打架帶圍觀的人齊刷刷看著我,大家顯然對這身新警服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