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來,燈光下的臉慢慢扭曲,變得猙獰。她噠噠的高跟鞋釦在地毯上的嗚咽聲帶著慘烈的決絕,一齊朝張鳴箏撲來,淬不及防。
第71章
【崑崙的雪一直在下;我穿著南域最美的夏衣站在西崑崙冰原上,卻再也盼不到你踏雪而來的馬蹄聲。】
張鳴箏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下意識的後退,腦海裡一陣強光閃過;鮮血淋淋的畫面就在眼前,那些淒厲的哭喊和怨罵充斥在耳邊讓她手腳冰涼。
“四年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陸芸一邊說,一邊疾步走來,臉色慘白。而她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叫張鳴箏如墜極寒之地。
“小師妹!”
高大的身影出聲喊她;她想是死過一回般,扭頭去看。周維擔憂的站在門口;卻是進退兩難。
“小芸,我有事和你說。”
沈駿抬腳跨到張鳴箏面前時,陸芸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響亮的耳光聲迴盪在諾大的辦公室裡,沈駿被打的偏向一邊的腦袋頓了頓,餘光籠罩在身後的女子身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微翹的眼角淚痕瀲灩,一路滾過腮骨最終滑落。
“沈駿,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騙我!”
同一地點同樣的人物,四年前的這間屋子裡,張鳴箏哭喊著,臉上還有捂不住的清晰紅腫。
“沈駿,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都結婚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再不濟也不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你這樣作踐我,你有心麼,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那時已經無法再解釋了,他負了她,他原本以為能在她不知始末時離婚然後和她在一起,可是誰知道原本只是聯姻的這場婚姻,卻是有人動了情,鐵了心。
“箏箏。”
“我沒有。”張鳴箏聽到有人喊她,搖著頭抬眼,淚水撲哧便滑出眼眶,她看著一步之遙的陸芸,自卑和屈辱撲面而來。四年了,再見到她,張鳴箏還覺得自己下賤。“我沒有做任何事,我沒有。”
她像是在爭辯,又像是喃喃自語。
“你當我是瞎子麼你沒有,張鳴箏你真的當我是瞎子麼!”陸芸沉靜之後,忽的拔高音調衝了過來,卻被沈駿一把擒住。
“陸芸!”
他暴喝,截住她要揮下的手。
“你還幫她,沈駿,事到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幫著她,你幫著她還要和我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周維對我百般阻撓,不就是為了讓你們重續舊情麼!張鳴箏,我死過一回了張鳴箏,不夠麼,是不是不夠,是不是我沒有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不甘心,那好,我陸芸家都保不住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張鳴箏你說,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刀劃得不深?那些血,那些血你都忘了麼!”
“你閉嘴!”沈駿臉色染霜,一把將人推到沙發上。
“我不要我不要,”陸芸哭著想要掙扎起來,她不停地推拒著沈駿朝張鳴箏大叫。“四年了,我手腕上的疤痕還橫隔在那,張鳴箏,到底是什麼吸引著你,你一直不肯放過我們,你一直要折磨著我們。是不是我們三個,總有一個死了才能結束,是不是啊!”
陸芸淒厲的嘶喊灌進張鳴箏的耳裡,那些已經模糊的往事又清晰起來,血紅一片撲在她腦子裡,疼的她直皺眉。她看著陸芸掙扎的模樣,整個人抱住了頭蜷起身子慢慢滑坐在地上。“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來見陸堯的家人的,我要結婚了,我沒有做任何事。”
喊聲衝破了喉嚨,整個房間在那一剎那安靜下來,像是寂靜的深海,沒有一絲聲音。
“你、你說……誰?”陸芸看著地上的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抱頭的人看著陸芸,又看向沈駿,最後憶起方才沈駿的話和表情。一個念頭瘋了一般出現在腦海,匯成文字。
如果這世界上有寧願存在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她寧願從未遇見過陸堯。
沙金是斜臥在沙發上品著紅酒享受著小情調時接到張鳴箏電話的,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張鳴箏平靜到駭人的聲音乍然而起。
“找間房子搬家。”
“啥?張鳴箏我說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不就住著你的房子麼,之於這麼一天一威脅的,大不了不收你看房費嘛,別再煩爺了哈,品酒呢正在……”
“幫我找間房子,我今晚就要搬家,沙金,我知道你能幫我的。我兩個小時後到,你收拾一下東西。”
“你殺人了?”沙金小心翼翼的問道,可對方回應他的卻是嘟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