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
王惠兒疑惑地瞧著這兩人你來我往,安平給她使了眼色,便會意。
歌舞已近□□,放眼望去,群芳環繞。
忽然二層的簾幕緩緩開啟,那人從座位上起身站起,月白色金袍玉帶,鬢髮高束。
衝著列坐眾人微微拱手,姿態優雅瀟灑。
因為坐的偏遠,聽得不清他的話語。
從眾位美兒驚豔的神色中,陳婠已經讀到許多涵意。
瑞王年近而立,雖為兄弟,但卻比當今聖上小了二十來歲,太后四十歲那年誕下瑞王,老來得子,自然是嬌寵非凡。
是以這瑞王天生英姿,行事灑脫不羈,舒舒服服當他的太平王爺。
有那麼一瞬,陳婠似乎要以為時光倒轉,幾乎回到了當年的盛況。
但當她望見瑞王身旁空蕩蕩的座位時,才回到現實。
封禛並不在,而當初,他便閒坐在高閣之上,一覽滿眼風華。
陳婠轉頭,毫無意外地瞧見溫顏難以置信的臉色。
她原本端在手中的酒杯,忽地歪在一旁,濺了幾滴出來。
可仍不死心地回頭去問婢子。
直到確認那人就是瑞王,她神色才頹敗下來,精心的妝容似乎都黯淡了幾分。
因為氣氛熱烈,陳婠只能聽見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為何不是他…白費了本郡主的一番心意…”
溫顏是在找太子,她還不知道當日的瑞王是假的。
陳婠一派閒淡,婉婉吃茶,夜來幽香也別有一番滋味。
雲層滾著夕陽,徹底落山。
蓮花四角燈陸續點亮,掛在樹梢頭,將紫雲樓映照的恍若仙境。
但見一名紅裳女子站在最前頭,衣著與其他歌姬不同,正是瑞王身邊的紅人,雲惜。
同樣是聽不真切,但陳婠瞧見她手中的花球,想起了這拋球的規則。
雲惜甜如蜂蝶的聲音道,“凡接到花球的小姐,便可問一個問題,瑞王爺定然知無不言。”
竊竊私語中,皆是躍躍欲試。
陳婠被花香薰得昏昏欲睡,瞧著時辰不早,看著眾人興致勃然,便欲提前退場歸家。
抬頭望了二層一眼,仍未發現太子的身影。
安心中,夾雜著微微的失落。
也許,封禛根本就沒有來此,而自己的憂心是多餘的。
時移世易;一切大不相同。
輕輕站起,將杯盤擺好,陳婠正要轉身,卻覺眼前一花,還未看清,那花球已經不偏不倚落在她懷中。
霎時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雲惜款款走來,笑問,“陳家小姐,儘可提問。”
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