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只是,秦將軍本人始終不曾現身。
有了治傷良方,陳婠的腳傷,漸漸地痊癒,直到最後一瓶用盡。
然而,接下來的幾日,陳府十分安靜,再也沒有送藥計程車兵登門拜訪。
安平的期望又落空,少不得在陳婠面前碎語,陳婠嘴上說著毫不在意。
但好像又並非如此瀟灑,像是一種習慣成自然,突然間就斷了。
就連她自己也道不明是何種滋味。
午後的陽光烈烈,陳婠歪在水閣裡休息。
床板下是大理石鋪的,透著絲絲涼氣,盛滿冰塊的銀壺擺在床旁,安平拿著扇子衝著她扇風。
冰塊的涼爽,便隨風飄飄,將整個屋子都染上了清涼。
這方法,是陳婠從前在宮中慣用的,安平稀罕的緊,頭一次見過這種乘涼的法子,十分新奇有趣,更是消暑的良方!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陳婠是被安平喚醒的,一睜眼,安平笑吟吟的臉龐便在眼前,“小姐趕緊起來梳洗,有貴客來了!”
陳婠軟綿著身子,一幅睡意闌珊的模樣,更有幾分嬌柔的韻致。
她看著安平將簪花斜插入鬢,就問,“來拜訪我的?母親可知道?”
“正是夫人吩咐傳小姐過去的。”
……
前院廳房中,正門敞開,有家丁在外探頭探腦地朝裡看。
陳婠歪著頭,順著他的目光,“什麼人這樣新奇好看?”
小家丁一看是小姐來了,連忙撤回去,笑地別有意味,撓撓頭跑開了去。
陳婠亦禁不住好奇,撩了裙襬便邁步進去。
安平順手就將門關上,守在門前一言不發。
掀開簾幕,那人亦站起,朝她望過來。
深邃俊朗的面容,海藍色深衣,更襯出英偉不凡。
就在他看過來的一瞬間,陳婠驀然有一絲悸動。
秦桓峰衣著正式,比起前幾次在外面的風塵隨性,更添了沉靜的氣度。
“腳傷可好了?”
“秦將軍可是來送藥的?”
兩人同時開口,話一說完俱都一愣。
秦桓峰先朗朗一笑,惹得陳婠也不自主地綻了一抹淺笑。
只是這極淡的笑意,在秦桓峰眼裡,似驚鴻一暼,格外柔美。
在他印象裡,陳家姑娘總是淡淡的,是個冷美人兒。
“安平,莫要怠慢了,添茶吧。”陳婠避開他的目光,引了就座。
“不必,”他微微擺手,“今日休練,我恰巧路過,順便來探探你。”
“有將軍的良藥,我的腳傷怎敢不好?”陳婠打趣。
說著,她便拿出巾帕遞過去,“將軍的東西,物歸原主。”
秦桓峰不接,陳婠便道,“我洗了多次,已是乾淨了的。”
他忽然抬頭,“這東西你帶著吧,過幾日,我便要趕往西北營地,想來一時半刻是回不了滄州。”
“大哥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