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要去重華宮處理政事,想來又要到深夜。
“若母后有為難你的地方,儘可告訴孤,必不會教你受委屈了的。”封禛握著她的細腕,見那姜花玉鐲戴在她手上一段時日,色澤越發溫潤晶瑩,惹人愛的緊。
陳婠被他撫弄地癢癢,遂抽回手,“國事雖重,殿下卻也要保重身體。”
封禛神色淡然從容,瞧不出任何疲憊之態,將她雙手放在唇邊觸了觸。
即便是床笫歡愉間,除卻雲雨極樂,他亦是握著手不肯鬆開,翻來覆去地揉弄,有時天亮醒時,手兒竟還被他握著。
上一世,他床笫之事十分節制,更不曾發覺有何偏好。但如今卻不同,甚至有時,不過是因著撫弄這手兒,便能激起他的欲、望。
封禛起身信步往外走,“孤自有分寸。”
“殿下,”陳婠忽而叫住他,封禛回頭,聽她道,“留意安王。”
封禛並未回答,仍是雲淡風輕地點點頭徑自出了殿門。
封禛前腳走了,後腳御膳房的宮女便過來送藥膳。
陳婠這才想起沉香說去取藥膳,“這都兩個時辰過去了,怎地還不見沉香回來?”
安平也四下尋了,過來回話,“平素她最是勤快,今兒倒也真奇了,連個影子也尋不到。”
又問了回御膳房的宮女,卻說並未見玉露閣的宮人去取藥膳。
安平接過來,趁熱便侍候陳婠喝下。
裡面數種食材藥材,人參、淮山藥還有犀角碎,名貴的緊。
喝完補湯躺下,陳婠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倒也說不上為什麼。
過了會子,就聽安平在外殿小聲和下人們說著,東宮各處都找不到沉香,教她們往六宮裡去尋。
玉露閣上下皆是無眠,夜寒風緊,陳婠多披了重厚實的羊絨披風這才出了宮門。
太子上回在御馬場給她的鎏金令牌,可以出入六宮,這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先是按照沉香原該走得路線尋找,仍是一無所獲,這麼個大活人憑空就沒了。
便在這當口之上,陳婠忽而有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安平陪我去北面,你們其餘人往南邊兒去,一會子就在此地會和。”
事出緊迫,自然都不敢怠慢。
安平扶著陳婠,便問,“小姐,為何要去北宮那樣偏遠的地方?”
陳婠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要去探看昭王部下,尋找秦桓峰的下落,她只是說,“這麼久找不到,便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才是,沉香總不會出了皇城的。”
安平想著亦有道理,便也跟著快走。
北宮遠離中央,燈火亦昏暗了些許,不如中宮通明繁華。
樂成殿就在眼前。
宮門前冷清寂寥,正是昭王安置所在。
陳婠握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