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的名字是叫……我正要把光輝的真實姓名和盤托出,她卻揮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行了行了,以後就叫你滅大狗屎得了,順嘴,省心,好記。好了,你可以走了,該幹嘛幹嘛去。說完她就轉身回房整理用品擺設了。
她把我叫做狗屎,顯然是件不夠禮貌的行為,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們豈能指望太多。何況,誰叫咱長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呢,我要長成奎安那樣,這丫頭片子敢來欺負?早他媽抱頭鼠竄了。
這世上就這理,欺善怕惡唄,比如我以前外出經常打車,一百多塊的車費想抹掉一塊錢都不行,那司機就跟斗雞似的,那毛涮地一聲說立就立;可我有一哥們,腎不好,頭髮掉得特厲害,最後掉成光頭了,他出門打車別說抹零錢,有時根本不用花錢,司機都把他光頭黨招待,好幾次從頤和園到圓明園一毛錢都不用掏。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05)
正如我的前女友燕姿所說,自從半年前和老梁他們在東大橋開飯店賠得血本無歸後,我就一蹶不振,天天呆在家裡看碟看書上網打遊戲,懶洋洋什麼也不想做。本來按照我這個重點院校中文字科的學歷,出去謀份差事應該不是很難,但我的胃口被開飯店那段時間撐大了,我留戀生意好時日進萬金滾著汗珠數錢的生涯,那感覺真是兩個字,爆爽。再想想到處給人打工,受人冷眼,孫子般累死累活也剩不了幾個屁錢,我還不如賦閒在家。反正餓是餓不死的,不如行屍走肉一段日子再說。
不過,隨著桃花的入住,我的行屍走肉生涯馬上完蛋了。除了性方面以外,我的生活處處受掣,受到了極大的干擾。我很痛苦,其數量就像一臺訊號良好的電視,在天線受到干擾後出現整屏的雪花點那樣,層出不窮。
桃花入住後的第二天早上,大約八點鐘左右,玩了整宿遊戲的我正死豬一樣在床上挺屍,在夢中跟一幫孫子飛沙走石地廝殺。我大約可能在夢中喊了兩聲“衝啊殺啊”之類的夢囈,被客廳裡的桃花聽到了,隨即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驚醒過來後,我套上褲衩慌忙去開門。桃花身穿黑色的短裙,上身是黑色的西裝,完全是職業裝的打扮。我睡眼惺忪,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來,她似乎有點生氣地說道:睡過頭了吧,都幾點了,你丫怎麼還不去上班?
我靠,我還以為她有什麼急事呢,原來是為了這,我氣不打一處上來:嘿,我還真納悶了,誰告訴你我要上班了?你以後能不能別多管閒事?我最近心情不好,睡一覺挺不容易的,你就少添亂了,算我求你。
說完我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但馬上想起什麼,隨即又猛地拉開門,卻見她正呲牙咧嘴在做鬼臉。我冷不丁的回馬槍倒讓她嚇了一跳,但丫挺確實會裝,馬上就將表情肌肉收隊歸位了,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態,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把我吵醒了就得無柴不下山,我把她給出叫住了:你不是奉命蹲坑來的嗎,怎麼,你要出門?而且還穿著職業套裝?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能不能實在點?我說,你可別才是真正的毒販,那樣太不友好了。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06)
她的背影怔了兩秒鐘,隨即轉過身很嚴肅地說:根據上級安排,我有新的任務,需要打入毒梟的合法企業……這話我本來不該說的,但瞧你舌頭也不長,應該不會到處亂嚼,總之聽過就拉倒,可別記在心上。
她出門以後,我特意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伸出了舌頭,沿嘴唇左右轉了一圈,心裡直嘀咕:丫挺是胡咧咧還是眼光毒,我舌頭真的不夠長嗎?
自從知道我不用上班後,桃花不會大早上來敲門了,但又出現了新的麻煩。也許生活就是這樣:麻煩甲翹辮子了,麻煩乙又投胎來了,麻煩丙低眉順眼了,麻煩丁又趾高氣揚了。不管怎樣,就是此消彼長,永無寧日。
燕姿走後,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又降低到了從前的光棍水平。我這人有時很勤快,但更多時候是懶,而且不是一般的懶,是懶得出奇。我有好幾個菸灰缸,客廳、臥室、衛生間都備著,但我常常忘了去倒,菸頭經常滿得溢了出來。不過,我始終認為能將一截菸頭插進超負荷的菸缸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不管它是否沒多久就會一頭栽到缸外。
桃花入住後,馬上把茶几和衛生間裡的倆菸缸收走了,理由是破壞公共環境。她還危言聳聽地警告我:拉屎的時候抽一支菸相當於平時的六支,因此最好別抽。其實我知道丫沒這麼好心,無非是受不了衛生間繞樑三日的煙味罷了。
這還可以忍受,但我明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