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卻將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對他們更是不惜屈尊求情。主子這樣做,比起後宮那些過河拆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來說,已經好了太多了。
不管怎麼說,今日這事兒都是納喇氏那個賤人搞出來的,他們打掃的時候明明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了,別說石子兒,就是沙子只怕也找不出幾粒,畢竟自家主子剛剛有孕,他們還怕萬一有點兒什麼,害了自家主子呢!
那所謂的石子兒從何而來?不是納喇氏有意挑刺兒找茬兒又是什麼?
納喇氏在地上跪著,康熙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此時明月一跪,他卻似被踩了尾巴的貓,“霍地”一聲便跳了起來,“愛妃這是做什麼?奴才做事不當心,關你這個主子什麼事兒?快起來,地上涼,凍壞了朕的寶貝兒可怎麼好!”
見康熙一副心驚肉跳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把宜妃扶了起來。跪在地上的納喇氏心中便似打碎了醋罈子般,翻江倒海地難受。
“宜妃娘娘此言差矣,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對主子不利,坑害皇嗣,這是多大的罪名,怎麼能隨意輕縱呢?若是這樣的大惡都可以姑息,那以後誰還會用心做事?皇嗣的安全,豈不更加沒了保障!”
納喇氏冷哼一聲,一手撫著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的小腹,一邊兒不忿地瞪著被康熙攬在懷中的明月。同樣是皇上的女人,同樣懷著皇上的孩子,可這般明顯的偏心,也實在讓人氣憤。
康熙原本被明月安撫下來的怒火又一次“噌”地竄了起來,這個納喇氏還有完沒完?玉兒好心替她擦屁股,既全了她的顏面,又不至於將眼前這群嬪妃統統得罪死了,該給的面子臺階兒統統給她了,她還想怎樣!
延禧宮的奴才本就是為了給她鋪臺階兒,這才替她背了黑鍋。月兒那丫頭一向心善,為這些奴才求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能有此善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豈會重責?
如今納喇氏死咬著這些奴才不放,她真要為了一己之私血濺宮闈?馬上就要為人母的人了,怎麼行事還是這樣的惡毒!
赫舍里氏看看康熙陰沉不定的目光,再看看他懷裡小鳥依人般的明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宜妃此舉到底是何意。
要說納喇氏昨晚便已經打了她的臉面,她非但不記恨,如今竟還要以德報怨?為了這個跟她作對的女人,犧牲了自己的體面不說,更是有可能搭上她宮裡奴才的性命?要是這事兒真按納喇氏的主意,把這群奴才給處置了,那宜妃以後在宮中還如何立足?
一想到此,赫舍里氏的目光倏然轉向遠處戰戰兢兢,磕頭如搗蒜的粗使奴才,如鷹般犀利的目光一個個從他們的臉上瞄過,末了,終於長吁一口氣,對著明月莞爾一笑。
“宜妃娘娘說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雖是實話,可功是功,過是過,不能混為一嘆,若什麼事都來個功過相抵,那以後人們做起壞事的時候,只怕就跟肆無忌憚了。”她上前一步跪在康熙腳邊,“至於說宜妃娘娘要替這些奴才受罰,那更是萬萬不可。哪有奴才犯錯,卻來懲罰主子的道理!”
旁邊的人都一臉詫異地望著她,僖嬪不是向來唯宜妃的馬首是瞻的嗎?怎麼今日竟跟宜妃唱起了反調?只有明月唇角銜著一抹悠遠的笑,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等她將話說完。
“主奴之間,原本就應尊卑有別,從沒有奴才差事做的不好,卻去罰主子的道理。宜妃娘娘雖是好心,可後宮的規矩不能亂。這些奴才做事不力,今日還好只是納喇姐姐滑了一跤,若他日宜妃娘娘在宮裡也一個不慎閃了腳,那該如何是好?依臣妾的意思,這些奴才雖不是有心,卻畢竟威脅到了皇嗣的安危,這樣不用心的奴才,放在宜妃娘娘身邊兒也是不妥,畢竟娘娘如今也有孕在身,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看在娘娘替他們求情的份兒上,也為娘娘和納喇姐姐肚子裡的皇嗣積福,小懲大誡,將他們換到別處當差,另挑好的來伺候娘娘,也就罷了。”
☆、第146章 背靠大樹好乘涼
納喇氏氣極,赫舍里氏雖然也主張懲罰這些奴才,卻是站在明月的角度,口口聲聲宜妃和肚子裡的孩子重要,那言外之意就是她肚子裡的這個無關緊要了?
她氣得銀牙暗咬,只是礙著康熙站在那裡,僖嬪的身份又比她高出一截兒,她雖不把僖嬪這個鹹福宮主位看在眼裡,卻也不敢當著康熙的面造次。
如今納喇氏氣得怒火萬丈,偏偏康熙高高站在殿前臺階兒上,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的確,今日幸虧是納喇氏,若摔倒的是明月,他簡直不堪設想。雖然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