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挑眉問道。
“你就沒有想過,我能悄無聲息地在你身上放條蛇,就不會放別的比蛇更難發現的東西麼?”梁萱說道。
溫嬈一怔,而後輕聲地笑了起來,“天真,你怎如此天真?”
“你什麼意思?”梁萱被她笑得面色一陣青白。
“誰告訴你,那條蠱蛇是你的?”溫嬈看著她,唇角上揚。
☆、第55章
“長生。”溫嬈一挑眉,長生便從身後上前來,將一個托盤舉在梁萱眼前。
“知道里面是什麼嗎?”溫嬈問道。
那托盤蓋著一方黃巾,裡面可以是毒|藥也可以是匕首,梁萱冷汗涔涔,不敢靠近。
溫嬈看出她的迴避之意,抬手輕輕扯動一角,那方黃巾一滑,便緩緩滑落,托盤里正是祁曜先前斬殺的那條攀在溫嬈腿上的蠱蛇。
梁萱驟然瞪大了眼。
“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溫嬈呵呵一笑,頗為滲人,“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你是無辜的。”
“這不是我的那條……這,你到底做了什麼?”梁萱看著她幾乎瞋目裂眥。
“梁萱,你既然是無辜的,現在不應該高興麼?你這是什麼表情?”溫嬈問。
梁萱一怔,猛地掀了那托盤,裡面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竟然害我?”她怒不可遏,終於不再掩飾她猙獰的惡意。
“你既然在背後害人,還不做好被人害的準備麼?”溫嬈轉身繼續向前走,跟隨著的人則推著梁萱一道跟了上去。
“為了你這樣的人,我特意令人準備了它,希望你喜歡……”溫嬈走到這裡忽然頓住,不僅不繼續前進了,還小心地退後了幾步。
梁萱被人推著向前去,她腳底下一絆,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半個身子掉進了前面凹陷的坑中,她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個深坑,而深坑內遍佈著蠕動的長蛇,每條蛇的色澤都無比豔麗,花紋繁雜,似乎上面的人氣吸引了它們,它們翻滾著揚起頭來,直朝著梁萱吐著鮮紅的蛇信,那黏膩冰冷的摩擦聲令她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啊,溫嬈,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不要把我丟下去……”若說之前梁萱還能勉強維持些形象,這會兒她嚇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兩隻腳勾著地上的草,深怕自己掉了下去。
溫嬈聽她哭喊了會兒,見她身上都微微發顫,整個人正慢慢地滑下去,這才令人將她拉了起來,只是她雙腿已軟,站都站不住了,如同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
溫嬈卻覺得她是活該,她既然這般怕蛇,當初用蛇來對付溫嬈的時候,是否也曾想過溫嬈的立場。
也許她想過,只怕是溫嬈若是有她的一半狼狽,她都會肆意開心。
“梁萱,你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溫嬈蹲下身,捏著一方乾淨的絲絹在梁萱的面上輕輕撫過,抹去她的眼淚鼻涕。
“沒用的,我沒有證據,就算我說了,也不會有人信。”梁萱哭得一抽一抽道。
“你告訴我吧,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罷了,你只管說,信不信,這不是你的事兒。”溫嬈說道。
“你早就該猜到了,那個人是溫茹。”梁萱輕輕地說出了溫嬈臆想中的名字。
“為什麼你要聽她的?”溫嬈問道。
“你還記得我最初對你說的話嗎?”梁萱問。
“你說,我母親臉上的烙印是你燙的,你還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才八歲。”溫嬈一點都沒忘,想起來,心裡還有點難受。
“我說的不是假話。”梁萱抬眼,剛哭過的眼睛跟水洗過似的,“只不過,那個人不是我罷了。”
“你讓他們走遠一點,我說給你聽。”梁萱側了個身坐了起來,看向溫嬈身後。
長生剛要說話,便見溫嬈頭也不回朝他們抬手示意,“你們先回避,有事兒我會喊你們的。”溫嬈說道。
身後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溫嬈低下頭看向梁萱,道:“你現在說吧。”
“是溫相和我爹,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把皇上當成主子。”梁萱說這話時,自己臉色先變了變,“我只是梁家的一顆沒用的廢子罷了,我沒有活路,有一句話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想活著,真的僅此而已。”
“你爹給了溫厚德什麼好處,又或者,溫厚德給了他什麼好處,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可知道?”溫嬈沒有將她後面的話聽進去。
梁萱想了想,忽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