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了地平線。
當陽光透過窗簾照進這寬敞的臥房之時,樊歆醒了。她想翻個身,奈何翻不動,身旁有什麼擋住了她。
她拿手推了推阻礙物,沒推動,她睜開眼,十厘米開外的地方,慕春寅的臉近在咫尺,他已經醒了,拿手託著腦袋側身含笑看她,見她睜眼,他湊過身去吻她。
她別過臉仍被他親到了下巴,旋即他抱著她在床上一滾,不懷好意的說:“還早,我們來一次。”
見樊歆搖頭,他將臉在她肩上蹭了蹭,委屈地說:“昨晚看你睡得香我就忍了,現在醒了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嗎?”
“別。”樊歆將他推開,“你忘了,今早你要趕飛機去G市,再不起來,飛機就晚點了。”
慕春寅的熱情瞬時被澆滅,心有不甘的抱著樊歆膩了好一會才罷休。
洗漱完畢,慕春寅在家吃過早餐後出發,臨行前他抱住樊歆道:“我走了,頂多五天就回來,到時剛好一起過除夕。”
見她點頭答應,他握著她的手,低頭吻她手心。她不讓他吻唇,他就吻掌心,像一個即興的單純盟誓。
她掌心殘存著化妝時的乳液,還有洗手後塗的護手霜……女人的化妝品混合一起,沾在唇邊是苦的,嗅在鼻翼是香的,吻上心頭又是甜的。這又甜又苦,可不就是愛情嗎?
慕春寅笑著,回味著這個吻,滿意的走了。
※
慕春寅走後,樊歆的日子更加安靜。馬上過年了,她趕著置辦年貨,常在商場超市進進出出。
她跟助理大包小包拎著,卻沒注意,有輛車子跟了她幾天。
似是怕引起注意,這輛車是一輛普通的沃爾沃,隱藏在馬路上串流不停的眾車中,毫不起眼。
車後座坐著一位老者,隔著車窗向走進商場的樊歆張望。老者旁邊的下屬道:“三爺,要不要我把她請上來見一面?您這才出院,總這麼跟著,我怕您身體吃不消。”
齊三搖頭,仍是注視著商場口。須臾老張想起什麼,“哦,我想起來了,樊小姐曾經有段影片,說是要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