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傷殘,卻怎麼連警都不報啊?可真不像劉監製眥睚必報的作風!”
周圍記者聞言連連點頭,“是呀……好反常!”
慕春寅身旁的樊歆溫聲介面,“原因很簡單,心虛。”
劉志軍臉色微變,擺出委屈的模樣,“我有什麼心虛的!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可是受害者!”
慕春寅雙手環胸諷刺一笑,而那邊3021號房的幹警們都陸續走了出來,似乎是勘察工作已經完畢,慕春寅迎了上去,衝領頭的警察道:“有結果了嗎張警官?”
張警官四十來歲,一身筆挺的警服,黝黑的四方臉龐,透著一股軍人的威嚴。他輕壓下巴,目光不露痕跡的向劉志軍一掃,沉聲道:“我大概有了結論,只等將證據拿回做技術鑑定,便可確定真相。”
張靜安嚷嚷道:“還等什麼鑑定,這女人打傷我老公有影片作證,你們快把她帶走!”
慕春寅譏誚著反駁,“張大媽你淨長歲數不長大腦啊?警方自有結論,你急毛啊?”
全場因為這句張大媽“噗嗤”笑起來,張靜安氣得面紅耳赤,她一拉劉志軍的衣袖,“老劉!你也不說句話!這慕春寅太欺負人了!”
劉志軍沒理會她,他一直在盯著警方的動作,面色透出惶然。
這邊慕春寅不願再囉嗦,開門見山向張警官道:“警官,既然現場已經偵查完畢,我們的記者同志能進去看看嗎?雖然你的最終結論還沒出來,但大家都非常關心這個案件。”
記者群圍在警戒線外等待已久,早已按捺不住,紛紛歡欣鼓舞的附和道:“對對,我們想了解真相,我們想捍衛正義,請讓我們親臨現場看看!”
“警官,不違反規定的話就行個方便,一會我給您拍個正義又帥氣的正面特寫,讓你威風的身姿登上我們y市晚報!”
“警官,我們法制要聞是傳媒界裡真善美的代表,致力於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創造和諧社會不懈努力,這案子是目前的時事熱點,如果有第一手寶貴資料,相信我們一定能寫出為正義吶喊的報道!”
……
張警官保持著警方的威嚴,面對七嘴八舌微點了點頭——取證工作已經完畢,案發現場不需要再做過多保護。
兩分鐘後,有人撤掉了警戒線,正當記者們爭先恐後欲一擁而上時,慕春寅站在人群最前,朗聲道:“各位,為了讓案情真相早日大白天下,我請張警官多留片刻,張警官在職多年,不僅破案如神更是鐵面無私。他一貫以事實說話,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相信大家一定信得過!”
記者們興奮鼓掌,“信得過!”
……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推開了門,厚重房門後一股淡淡的塵埃氣息撲面而來,顯示這些天房間處於封閉狀態。
記者們圍在門口,“啪啦啪啦”按了好一陣快門才陸陸續續進了房間,劉志軍緊緊跟在人群后面。
房間擺設果然跟影片裡顯示的一模一樣,地面髒汙,桌上堆著啤酒瓶,茶几上菸頭處處,床上被褥凌亂……記者們搜尋著蛛絲馬跡,還真有那麼點破案的感覺,不由都有些亢奮。
慕春寅走在最前面,指著沙發問:“劉監製,你當時就是跟樊歆在這發生爭吵,然後她拿瓶子面對面砸了你?”
劉志軍目光閃躲,口中卻硬撐著,“對。”
樊歆冷冷掃了一眼劉志軍的頭,衝記者道:“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不覺得劉監製的傷口很奇怪嗎?”
慕春寅跟著笑,“的確奇怪極了。”
劉志軍摸摸頭上的繃帶,“你們覺得我這傷口是假的麼?我可以當場拆開繃帶給大家看,裡頭可都是針印,我可沒弄虛作假!”
“對對!”張靜安道:“那天縫針時血都流了一地,不信你們去問醫院!”
那位自稱出身警校的記者提出質疑,“是有些奇怪,面對面的砸,怎麼砸到了後腦勺?”
“對啊!”他這話一點撥,一群記者都好奇起來,“面對面應該砸到額頭或者臉啊。”
慕春寅衝記者遞了一個誇讚的眼神,笑眯眯道:“記者同志有道理。”
輪張靜安也愣了,劉志軍急忙忙辯解道:“是她摟住我的脖子,把手伸到我腦後砸的!”
慕春寅瞅瞅樊歆,再瞟瞟劉志軍,“我們樊歆身高一米六五,你劉志軍身高體壯一米八,身形差這麼多,她想把手伸到你腦後得踮起腳尖吧,誰這麼砸人?踮起腳不累啊?”
記者們跟著質疑,“就是,哪有這樣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