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今兒個真出來了,反倒大煞風景起來。這可不像你的行事啊!發生啥事兒了?”
月白少年沒回答,只是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黑衣男子只好把探詢的目光投向另外兩個少年。
其中年紀比較小的碧衣少年快嘴道:“叔叔,還不是因為今早父親把五……哥做的策論痛批了一頓,午後又被怡鳳姑姑揪著,說教了一下午,五哥才成了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嗯……上午的事就罷了,你也知道你爹。怡鳳姑姑嘛……”男子同情地瞥著月白少年,“那個老刁婆,也真難為你了。”
聽見“老刁婆”這個稱呼,月白少年精神一振:“難得有人跟我英雄所見略同!”
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所以說嘛,小蓮子,你還是乾脆跟我去遊歷天下快活啊。自由自在,可好過在那大籠子裡。”
“叔叔,我去!”少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男子的衣袖。
座中人都笑了起來。
說笑不多時,獻藝正式開始了。
前面上來數個清倌,都是十五六的少年,獻的藝倒不怎麼樣,但個個長得都各有姿容,看得月白少年眼都直了,連白天的不快都忘到九霄雲外。只見他故作沉吟地用食指和拇指摸了摸下巴:“清風館果然名不虛傳。瞧那些清倌一個個長得,嘖嘖,我要是個男的我也會迷上。”
另外兩個少年聽了,一個翻白眼,另一個則皺起了眉。倒是黑衣男子一本正經道:“這話我可不敢苟同。你的欣賞水平還有待提升啊……”
“哦,那叔叔你倒說說看,要什麼樣的貨色才能入您老的眼?”
十、鳳歸(5)
“至少——”男子正準備發一篇長篇大論,但是語聲卻突然斷了。
與之一同戛然而止的,還有一直沒有停過的滿園人語。
所有的寂靜,都始於那個甫登上臺的少年。他一現身於皎潔的月照之下,就讓所有的光彩黯然失色。世間的喧囂都在那一瞬遠去,空餘庭院裡馥郁的花香,留做紅塵紫陌裡華麗的耳語。
少年在檀木矮几後的坐席上坐下,低斂的眉目在恍惚的月光下,如同一朵縈繞著朦朧霧氣的曇花,等待一個不為人知的時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