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由分說,就將肖見誠往醫院裡拉。
肖見誠隨勢跟著她走了。
蘇洛心裡不服,對著他背影喊道:“肖見誠,你別走!”
喻秘走過來喝止她:“好了!”
蘇洛僵在當地,不知進退。人群似乎約好了一樣,一併轉過背去,不再搭理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姑娘,彷彿已經完全明瞭這場男女之間的鬧劇。
喻秘走到她面前,長長地嘆氣:“你呀你!惹誰不好,怎麼惹上這個少爺?這下可好,不僅丟了自己的醜,還丟了我們基金會的醜!我們本來是光明正大的工作,被你這樣一鬧,別人會怎麼看?會怎麼看?!”
“是他!是他剛才耍流氓!”蘇洛忍不住大聲辯解。
“你不跟他搞在一起,他怎麼耍得了流氓?”喻秘反駁道。
“你不逼著我去找他討錢,我怎麼會跟這個人渣搞在一起?”蘇洛更火了。
“蘇洛!”喻秘難得這樣強硬:“公私一定要分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是最起碼的原則!”
“你有什麼原則?你只知道拍領導馬屁!”蘇洛瘋了,她終於崩潰了:“我跟你說,我不幹了!!公和私,都跟你沒關係了!以後,你愛找誰去討錢,就找誰去!”
說完,她甩開喻秘,大步地向醫院外走去。
今天沒有太陽,四下裡陰陰的,如果走得快,就有輕風拂上臉。蘇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涼意,用手一抹,居然是眼淚。真好笑,流了淚自己都不知道,可見是氣到極點了。
手機上突然有資訊音,竟然是肖見誠發來的簡訊:“不聽老人言,非追出來,你看,出醜了吧?”
他是何方妖孽?蘇洛心裡嘆道,說到底還是自己道行不夠,逞強惹事,一次又一次栽在他手裡,不過,離開基金會,終於可以不必理他,從此解脫了。
於是,她邊走邊在鍵盤上按下三個字:“滾遠點!”
☆、(十七)上
蘇洛回到家,甩了鞋,倒在床上。
母親跟過來,大聲問:“今天怎麼回得這麼早?”
“嗯,放假。”蘇洛答。
“別懶!起來!社群通知,四點鐘要去開個會。”
“什麼會啊?”
“拆遷的會。”
“我不去,我又不懂!”蘇洛翻了個身。
“你不懂我懂?送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開個會你說不懂,自己家的事你說不懂,只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還不快起來!”母親炸了。
蘇洛不得已,爬起來往社群去。
走進社群的小會議室,已經擠滿了鄰居,蘇洛客氣地呼喊每個阿姨大嬸叔叔,忽然有人在身後拍她肩膀,她一回頭,是周律師。
“哎,周律師,你好,你們家也拆遷嗎?”蘇洛問,她依稀記得他家就住在附近。
“不,我們家輪不上。”周律師忙擺手。
“那你……”
“我今天是代表拆遷公司來向大家介紹一下拆遷徵收方面的法律政策。”
“哦……那我們好好學習。”
“水平不夠,多擔待!”周律師謙遜地說。
會議開了足有兩個小時,在小孩子的哭鬧聲、此起彼伏的手機鈴聲、毫無意義的插話和提問中,周律師艱難地把國家政策和長沙市的檔案政策介紹了一遍,到後來,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散會後,蘇洛特意留下來表示感謝。
周律師有些窘:“場面太混亂了,我也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
“基本都說到了。”
“那他們能聽懂嗎?”
“估計沒有聽懂。”蘇洛坦白地答。
“那你呢?”
“我啊?其實懂不懂都沒關係,對我們而言,只關心一件事。”
“什麼?”
“最後雜七雜八加起來,到手有多少錢?”
周律師長吁一口氣:“那社群非讓我們來做什麼?”
社群主任在旁邊插話:“街道要求的,說是要透過普法,做好維穩工作。”
“怕我們自焚……”蘇洛開玩笑道。
社群主任趕緊打斷她:“小蘇,別瞎說,這種話可不能在外面說啊,萬一提醒了某些釘子戶。”
蘇洛笑笑,轉身走出了社群辦公室。
周律師追出來,與她並排走著,問道:“你估計你們這個地方釘子戶會很多嗎?”
“應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