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他都取消了週二晚去圖書館看書,聽她興奮地說著學校的一切。
每每想到她笑起來的酒窩,偶爾抱怨時嘟起的雙唇,他會忍不住嘴角上挑。傅今想,等他公司做起來後,兩人就在一起。
可惜大四即將畢業,公司出現問題,資金鍊幾乎斷掉。父親給他下最後通牒,公司一旦倒閉,畢業後乖乖繼承父業,連事務所都已經幫他找好。
可怕的回憶不斷湧上來,連著許多晚做噩夢,噩夢大抵是他和張以覓在一起,繼承父親的律師行業,然後……
他放棄了與張以覓在一起的念頭。
大四畢業,他沒能找到B輪投資方。張以覓找上門來,向他第十次表白。
他卻說:“有些話我不想重複太多遍。”
“那我找男朋友,你是不是也沒關係?”張以覓握著拳頭,氣呼呼地看他。
傅今被她的模樣樂到了,很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當然不行。但他不笑,淡漠地說:“回去,不要耽誤開學。”
張以覓真的乖乖回去了,他不放心,一路跟她到火車站,見著她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到現在傅今還能清晰地映現出當日張以覓哭著的模樣,他想衝上去抱住她,將心裡的愛意通通說出來。
但是他沒有。
沒幾天,他看到張以覓到處在微信微博發與一個男子的合照。兩人在食堂、圖書館、校園小路,男子長的陽光清爽,張以覓笑地跟朵花兒一樣。傅今心裡不高興,但沒表現出來。他清楚張以覓的性子,這些不過都是做給他看的,兩人站那麼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以覓偷拍。
一個多月後,照片停止了,傅今認為是張以覓玩累了,就沒放在心上,倒是奇怪每週二電話她說的話寥寥無幾,最後索性不打過來了。
傅今慌了,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打電話過去,“你跟那個人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啊,還能有什麼關係。”張以覓回答地輕描淡寫。
“大學就好好學習,談什麼戀愛?”傅今承認,他當時真的詞窮了。
“談戀愛怎麼了,他有錢長得帥,把我照顧的可好了,以後畢業就結婚,我當少奶奶,整天想著錢怎麼花就成。”
“張以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對我好的很,一點捨不得我幹活,沒出息也是他慣的。不跟你說了,我要跟他去吃飯了。”
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