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紀元說早上接了兩個人去你家,公司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你住哪兒,我就看看他們是誰。”他腦海裡已經浮現出當日電梯中見到的姐弟二人。
傅今挑眉,“紀元?”
秦岑:“……情況是這樣的,我想借你的司機用用,可紀元說你吩咐他接人,於是就閒聊了一會兒。”
“閒聊?”
秦岑:“……我突然想起來今晚還有事,不打擾你了。”
紀元小心翼翼地看著後視鏡,自老闆上車後,面色陰鬱,眼神跟一把雷射槍似的,對上能把他殺死。他咽咽口水,此時的正確做法就是,將老闆安全送到家,然後下班。
“你最近和秦岑走的很近?”開過一段路後,傅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老闆的心情本就不好琢磨,可能他在生秦總的氣呢,紀元稍稍放下心來,“最近秦總經常找我聊天,打聽您的行程。不過傅總您放心,我對您忠心耿耿,從來沒透露過您去哪兒。”
“今早你跟他聊過嗎?”
“聊過啊,秦總讓我去接他……”紀元卡殼,秦岑找他的時候,他好像順口說了句要接人去傅總家……他忙辯解,“傅總,我真的沒說接誰去您家!當時秦總得知我要接人的時候,跟我聊了半小時天,接著我就……”秦岑扯家常的水平不是蓋的,聊著聊著就能挖點料。
“算了。”傅今閉上眼,看來秦岑太閒了,下個月的專案就交給他來做。
紀元將車子停好,很識相地問了句,“明早我要過來接嗎?”
傅今未做思考,“過來吧。”
推門進去,率先聞到一股鯽魚的鮮香味,傅今有些失神,自大學後他就一人居住,到家後永遠是漆黑一片,空蕩蕩的房子。
“哥哥。”張以念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傅今進門,歡快地喊了一句。
張以覓端著魚湯出來,“正好,可以吃飯了。”
傅今道:“我去洗手。”
坐在餐桌上有些拘謹,張以覓想想還是說:“我不喜歡帶念念在外邊吃飯,平常也習慣在家做了,所以……”
“你是女主人,如何吃飯還需要徵詢我的同意?”
女主人……她腦海裡佈滿這三個字,刷的一下,張以覓的臉紅了。
“姐姐,女主人是什麼?”張以念歪著腦袋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就是……”張以覓的臉更紅了,不知作何解釋。
傅今為張以念夾一塊魚肉,“念念喜歡這兒嗎?”
張以念重重點頭,“喜歡。”傅哥哥家不但漂亮,姐姐今天一天都很開心,姐姐喜歡的地方,他當然也喜歡。
吃完飯,張以覓收拾碗筷打算去清洗,傅今卻說:“我來吧,你照顧念念。”
張以覓不勉強,她也怕弟弟突然過來不習慣。
當晚她和弟弟一起睡,沒有如她擔憂的,弟弟會難以睡著,這孩子洗漱完沒一會兒就打著哈欠。忙了一天,張以覓也累的不行,不知何時也進入夢鄉。
看完最後的檔案,傅今揉揉太陽穴,時間已到凌晨。對他來說,下半夜睡覺很正常,特別是創業時期,和秦岑兩人幾乎沒日沒夜地工作。他們是大學同學,性格截然不同但目標一致。
大學時期他就註冊自己公司,白天上課晚上處理公事,忙的不可開交。大二下學期他接到天使投資,金額不大,對他來說卻足以讓公司成型。大四時,因公司起步不久,天使輪的資金老早用完,公司步入到瓶頸期。
此時秦岑提出要加入,傅今本來是拒絕的,公司當時面臨的問題有可能倒閉,張以覓偏偏卻告訴他,她找男朋友了,頭暈腦脹的他沒抵得過秦岑的死皮賴臉。
大學畢業兩個月迎來B輪,然而對方得知傅今的年齡時,對投資有所退縮。傅今與秦岑一同上門,這才見識到秦岑的本事,辦事毛手毛腳,這張嘴卻厲害的很。
畢業半年後,公司步入盈利階段,也開拓了其他的業務。
傅今輕推開次臥房門,窗簾半掩,月光透進來隱約能看到張以覓的臉。她的呼吸很淺,傅今怕吵醒她,只站在遠處靜靜望著。
就像做夢一樣。
在他大二時,張以覓考進B大,此後每天通好幾個電話,儘管忙的不可開交,他還是會抽空接聽。公司漸漸成型後,他越發忙起來,與她約法三章,每星期只能通一次電話。
每週二晚他會在圖書館看書,相比較時間也更充裕。張以覓還專門挑了週二給他打電話,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