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教兩人如何調整氣息,如何控制體內的力量,讓它們全都進入休眠狀態。
兩人試了一番,也沒感覺有什麼神奇之處,但舒適的躺姿讓他們很快都沉沉睡去。
白月初卻沒有睡著,他坐在一邊耐心的等待著,直到王富貴的呼嚕聲慢慢響起,蘇蘇也頭歪著,呼呼的睡去。
不得不說,蘇蘇的睡姿看起來更加可愛。
白月初在月光下微笑著看著蘇蘇,回憶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這小蘿莉蠢的從房頂上掉了下來,將自己差點砸扁不說,還將自己“重金”買的姻緣石給砸的粉碎,破壞了自己的“姻緣大計”。
後來他們又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
那場婚禮,看上去是他聯合了蘇蘇一起逃婚,對她們的婚姻並不在乎,甚至是抵制。
白月初心裡卻知道,真相併不是這樣。
他逃婚,抵制這場婚禮,不過是因為蘇蘇還沒有準備好,還沒下決心接受。
塗山和一氣道盟都希望他們在一起,他們為了拯救塗山,拯救世界。
白月初沒有這麼大的心,他只為了拯救蘇蘇。
他從來沒做過那麼大的夢,給自己肩上擔過那麼重的擔子。
全世界曾經只給了他貧窮和被禁制,他被看管在一氣道盟之中,沒有任何自由。
還是唯一的親人父親親自賣給了一氣道盟。
一塊紅燒肉都是夢想,都是他在人間少見的珍饈美食。
一氣道盟看管白月初是為了世界,為了理想,為了盟約。
雅雅要他和蘇蘇結婚,也是為了世界,為了理想,為了盟約。
這些人看起來總圍著他轉,但沒人關心他到底想什麼,要什麼。
直到如今也是這樣。
這世界上唯一的陪伴和溫暖,卻都是這個蠢萌的小蘿莉蘇蘇給的。
她和自己總並肩站在一起,哦不,她的腿太短,只能和自己並腳走在一起。
他去哪,她就在哪,他幹嘛,她就幹嘛。
他喜歡什麼,她也就喜歡什麼。
這樣的婚禮,這樣的老婆,他怎麼捨得拒絕,怎麼會拒絕。
但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不要讓蘇蘇和自己一樣,揹負那些什麼宏大的東西,所有人圍著轉只是為了他們的事情,他們的目標。
他只關心蘇蘇到底想要什麼,想幹什麼。
他曾以為,時間還很長,他要慢慢的等著蘇蘇長大,等著她愛上自己,等著她願意為自己穿上嫁衣。
等著她在婚禮上情真意切的說,無論貧窮與富有,健康與疾病,我都願意,願意嫁給他,願意跟他一生在一起。
不過,白月初都沒想到,時光看著很長而已,有時候,竟然會瞬間戛然而止。
“如果這就是我的末日!
如果我的人生最後只剩下一件事。
那麼,就是我絕不要你先離開我。”
白月初對這月光下熟睡的蘇蘇呢喃道。
說完,他站起身,向遠處堅定的走去。
他不能死在她面前,汙染了她的夢。
“你就這樣打算死了?”
白月初正準備運體內的氣,沖斷自己所有的筋脈,就聽到突然有個聲音對自己說道。
他大吃一驚,匆忙轉身。
餘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冷冷的注視著他。
“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吧?”
白月初瞬間大怒,拿出自己用一次性筷子組成的木棍憤而向餘歌衝去。
餘歌只伸出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白月初就被撞開彈出很遠,木棍也直接全部折毀。
“你真打算就這樣看著她死?
奧,不,你是打算自己先死,所以看不到她死了。”
餘歌冷冰冰又問白月初道。
“哼,管你什麼事。
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都是你搞的?”
白月初只憤怒的又質問道。
他一邊怒斥著,一邊再次憤而撲過來,以餘歌的實力,他當然根本就沒有近身的能力,更不用說攻擊了。
他很快被再次彈開,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懶得管你,只是和那個小姑娘有點機緣。
你若真想救她,我倒可以給你個辦法。
不過,你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你自己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