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臉色大變,更加氣憤起來,但也有些無奈。尤其是童貫,他也不捨得太多責怪。
只單單冷冷問童貫到“童貫,你這是何意?”
童貫聽徽宗這樣問他,哭的更加厲害,邊哭邊伏地捶胸頓足回道
“官家,歷代王朝可以長久不衰,靠的不是人,是制度啊。親賢臣,避小人,朝綱才可以振興,國運才可以昌盛,民也自然不會困不聊生。
倘若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為官,他對社稷和朝綱又沒有絲毫的貢獻和能力。只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憑著那些奇異無用的小玩意就可以為官。那還要科考,還要我們這些人拼死拼活為江山社稷忙碌操勞甚至是犧牲的人幹什麼。
科考期期榜單沒有這人,說明他沒有才能。沒有為任何為社稷江山貢獻過功勞說明這人不僅無才,更是不忠。而又無才不忠之徒居然還厚著臉皮敢為官。
這說明無才,不忠還無德。這大奸大惡的庸人如果被重要,聖上,這傷的是全體百官的心啊。”
這一番話,聽的陳漠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徽宗還未說話,他也顧不得任何禮儀和畏忌,直接挺身出列高聲諷刺道
“閣下出身倒是名門啊!”他知道童貫是出身於宦官,專門拿此出身去噁心他。就這樣的人還有臉說自己出身低。
童貫被這當堂回懟驚呆了,更不想陳漠這廝居然敢拿這個傷疤來說事。頓時火冒三丈,也忘了接著發揮演技,眼淚立刻全部消失,站起跳腳怒罵道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膽敢跟我這麼說話。而且這朝堂之上,我問你話了嗎?皇上問你話了嗎?你憑什麼站出來多嘴?”
陳漠只對他冷笑一番,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好了很多,接著回懟道
“閣下才是個東西,我是人。倘若你能張嘴說出些人話來,又何須我這人站在這裡幫你多嘴。
我雖然出身沒有你那麼“高貴”,但位卑未敢忘憂國,來這裡是為了議事,來這裡是為了天下蒼生和江山社稷。不像你,上來就滿嘴噴糞。
若真論出身,我家雖窮困,但也謹遵儒家教誨,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決不輕易去掉點什麼。只是不知道你這般高貴的出身,家裡為何卻忘了此訓,你要談德,用這割的身體跟我來談你不覺得可笑麼?
我真是不知道,這事怪你家人無德,還是你這人無德。”陳漠只撿最難聽的話說,痛快的出口悶氣,這混賬東西本來自己不主動去罵他就不錯了,居然還敢挑事來找自己碴,看來他不僅是個大奸人,還是大賤人一個。
要不是這在朝堂之上,陳漠真想直接收拾他一頓。童貫完全傻眼,他根本就不敢相信世人誰不知道他童貫權勢滔天,炙手可熱。連徽宗都忌憚他幾分。
可陳漠居然敢在朝堂上直接這樣跟自己對罵,他悄悄的捏了下自己的臉,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吧。徽宗也覺得陳漠做的有點過火,怎麼就對罵起來,但還是隻乾咳了幾聲,示意陳漠別再說下去了。
陳漠雖猛,但眾大臣卻知道他只視他再逞匹夫之勇,朝中百官近辦出自童貫勢力,蔡太師兩人雖然不太合,但畢竟都是奸人,不得不也互相幫助。要不今天這事童貫也不會出面。
你單槍匹馬硬懟倒是解氣,可這百官沒人敢坐視童貫出醜,自己作為童貫勢力或者蔡太師勢力,這不支援一下,陳漠沒被收拾,那下次上朝,說不準就是自己要被收拾了。
眾大臣呼啦啦開始陸續出列,跪倒一片,不一會朝上的官員大半全部跪在了地上,紛紛痛斥陳漠,為童貫說話,並替政事求情。
陳漠和徽宗都看的怔住,陳漠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危機四伏,如果放任他們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就要遭遇大劫了,這些人擺明了是在逼宮。徽宗一會扛不住,願意不願意都要對自己進行處理以平息這出鬧劇。
他這才發現,自己以為上朝是辯論,這哪裡有什麼辯論的機會啊。
在一片亂哄哄的斥責聲中,陳漠心慌起來,自己得儘快想到辦法,扭轉局勢,讓這些人放棄支援童貫,否則,自己真要倒大黴了,他看到,徽宗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震驚,氣憤,現在也開始轉變為迷茫,躊躇。
“聖上三思啊!”,“懇請聖上懲處這個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的小人。”,“聖上英明,不要被這無恥小人蠱惑啊。”朝堂上哭聲一片,有演技的飈出些眼淚,沒有演技的,只好跟著乾嚎。
徽宗越來越覺得有些扛不住,他沒想到自己好心提拔陳漠好讓他來這朝堂議事引起了這麼大的阻力,反倒坑了陳漠,這眾大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