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看到陳漠的時候大吃一驚,他倒是說過讓陳漠記得經常來京城找自己,可還是沒想到陳漠來的這麼快。這才分別幾天。
他還是客氣的請陳漠落了坐,搖頭不已,嘆氣道
“仁兄,你這三品官職丟的可是太快了,比我從宮裡去你那一趟都快,這可是老兄我好不容易給你謀來的啊。”
陳漠也沒空手來,進來落座沒多久,就把一個褡褳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御史正經的沒有去瞄一眼,更沒開啟看,現在的陳漠,是個燙手山芋。
他送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是他來幹什麼。皇上正震怒不已,這個時候倘若是陳漠要自己代他向皇上求情,他除了送皇位給自己其他什麼都不敢接。官場不比別的地方,絕對的安全第一。
陳漠心知肚明,御史是害怕自己連累他,所以嘴上熱情不減,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有些冷淡。跟自己送禮時反應截然不同。
“這速度我也覺得有點快。”他無奈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過,丟了也就丟了。我倒也不稀罕這官職,本身咱也不是個當官的命,還不是大人抬愛咱了。居然給咱這麼大一官,我哪有能力幹好那個。”他乖張的接著捧了御史一把。
御史並不接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見此陳漠也不再囉嗦,開門見山的說道
“實不相瞞,我這趟來,還是想求大人幫我一次。
官場的事,大人比我懂。說到底,這是有人不滿意我,藉機發難而已。我對這官職真的沒有牽掛,其實他要我命也未嘗不可,我決不抱怨。
可我不能對我弟弟武松也沒有牽掛。大人應該知道他現在被押大獄,秋後就要問斬。這事,我知道你為難。所以我打算親自跟皇上說說,讓他老人家給我主持個公道。”
陳漠的話直接嚇傻了御史,他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想去面見皇上?”他詫異的問陳漠。
陳漠立即搖了搖頭,御史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陳漠瘋了,看來只是自己聽錯,莫說他陳漠了,御史也不可能想見皇上就能見到皇上。陳漠只要沒瘋,自然不該提這樣的請求。
“不,不,不。
宮內哪是我這種人隨隨便便去的。”陳漠的話也讓御史欣慰的點點頭,準備明天看看耳朵去。
“我是要聖上來找我。”陳漠接著說道。
御史剛拿起蓋碗準備啜口茶,手一抖,水過半的灑在了身上,僕人趕緊來擦。御史惱怒道
“荒唐!
真是荒唐!
你從清河大遠跑來,是來跟我逗樂的不成?你想聖上出宮跑去見你?
這事我沒能耐,你去求你師門在皇上面前顯靈吧,讓你師父跟聖上約吧。”
陳漠早料到御史會如此反應,他嘿嘿的笑了一陣,笑的御史心裡發毛,以為他真的受打擊太大,瘋了。過了會陳漠才說道
“不,我並不打算讓您幫我約皇上見面。這事,我只勞煩御史大人幫我在聖上面前帶幾句話即可。我可以確認,皇上聽了不但會乖乖的出宮來找我,而且還一定會給您賞賜的。成或不成我絕不埋怨大人。大人儘可以試試。”
御史被陳漠搞的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只是帶幾句話?什麼話?”
陳漠附耳跟他說了一陣,他還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
“僅此而已?你確信聖上聽了這就會去找你?”
陳漠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御史又嘆了口氣“倘若只是此事,我倒可以幫你試試。但其他事就要靠你自己了,而且他去或不去都跟我無關。鬼神易測,帝王難猜。你自以為是的事我看客沒譜,我可沒多少信心。”
陳漠聽這話知道事情已經要成,趕忙站起行禮道
“多謝御史大人,您幫我這些我都已經感激不盡。待日後,我一定加倍報答大人。倘若這事沒成,我也決不再來勞煩大人。”
御史點了點頭,兩人又寒暄幾句,陳漠告退。在京城客棧一面等著御史的訊息,一面緊鑼密鼓的張羅著自己要做的事。
一日,徽宗宣御史覲見,交待他到一地去傳個信令,御史唯唯諾諾的應了,卻沒有馬上動身。徽宗有些納悶,問道
“你還有什麼事嗎?”
御史只行禮,拿眼四周亂掃,徽宗明白他是想避人耳目,便命令非緊身侍衛都先暫避。
御史這才開口問道
“官家(宋臣對皇帝的尊稱),我想問問,當今畫作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