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孩氣逗得連日來心中陰鬱一掃而光,邊笑邊拿了扇子,衝裡頭喊說:“晚上等我一起吃飯。”說罷搖起摺扇出門去了。
慕垂涼走後,雲卿自去給阮氏請安。阮氏見她臉頰緋紅,不時哼唱小曲兒,心中猜出個七八分,卻故意開口嘆說:“如今也算是我對不住你了,我自詡與你情同母女,可阿涼他一連兩次欺負你,新婚不足百日就連連與你爭吵,我這作母親的卻不能好生管教他,是我的不是。”
雲卿忙說:“太太哪裡的話?這些不過我們有些子誤會,哪裡能怨你了?況且,先前我不知阿涼對那孩子的看法,所以犯了他的忌也未可知,如今太太既然都告訴我了,日後我不提也就是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阮氏便笑:“你這般懂事,如此甚好。”
二人正說著,卻見阮氏丫鬟泥融匆匆進來,因見雲卿在此,竟有些不便開口似的。雲卿便起身道:“恰好想去找繡珠和垂緗商量些事呢,就不打擾太太了。”
阮氏與她熟絡,也不客套去留,倒是雲卿已走到門口,身後泥融卻突然問:“大丨奶奶要去找凇二奶奶?”
雲卿以為聽錯,訝然回頭,見阮氏也奇怪地看著泥融,直覺有事,便點頭坦白說:“是。”
“為了削減用度的事?”
雲卿驚得上前直問:“你如何知道的?”
泥融蹙眉看向阮氏說:“竟是真的!我今兒出門遇到凇二爺房裡的玉染了,玉染說,昨兒凇二奶奶親口說的,說大丨奶奶、凇二奶奶、三姑娘三人一起商議,說要節儉開支,削減用度,還要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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