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半夜三更,後來見了媽媽,問清楚情況,就沒有回去,在父母家裡住了一晚上。
沒想到只過了一晚上,顧念之就等不及了。
報警、發逮捕令、抓人,一氣呵成。
真是欺人太甚!
溫守憶憤憤不平地開著車回去了。
……
顧念之回到何家,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接到何之初的電話。
“回來了?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何之初這個時候已經去自己的軍部駐地辦公室辦公去了,不在家裡。
顧念之將LV手袋扔到沙發上,自己躺了下去,笑著比了個V字,“一切順利!”
“這就好。”何之初露出淺淺笑意,一邊簽署著檔案,一邊說:“法庭準備好排期了嗎?什麼時候出庭?”
“這要看法庭的了。不過我可以申請加急。”顧念之已經做好準備了,“這是懸案重啟,還是跟未成年人有關的案子,按規定可以提前審理。”
“那就好。溫守憶應該會做她父母的辯護律師,你對溫守憶的庭辯風格瞭解嗎?”何之初唰唰唰唰簽完檔案,打算給顧念之上一課,名為“溫守憶的庭辯技巧”。
顧念之卻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不用不用,現在還不用對付她。——她想跟我上庭打官司,還得等一陣子。”
何之初:“……”
“我不明白。”何之初放下檔案,往後靠在座椅上,瀲灩的桃花眼裡蘊涵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寵溺和深情,“你認為溫守憶不會做她父母的辯護律師?這不可能啊,在這種情況下,她不用迴避的。”
“我知道。她可以給自己的親屬做辯護律師,這不違反這邊的法律。她只是不能給對方做辯護律師,如果跟她客戶打官司的另一方是她的親屬,她才需要回避。”“你知道就好。”何之初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辦公桌上噠噠噠噠輕點著,含笑道:“那我們的顧大律師有什麼錦囊妙計呢?”
顧念之聽得心裡暖烘烘地,不由想,自己只是沒有母親緣而已,父親、何少、小澤哥、大雄哥都給了她親人的關愛。
“山人自有妙計。”顧念之勾了勾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順便將沙發上的LV手袋拎了起來,往門外走去,“等她申請做她父母的辯護律師的時候,我會一票否決。”
“那我拭目以待。”何之初也笑了,“中午想吃什麼?我接你去吃午飯?”
“不了,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仔細考慮一下,為出庭準備。”顧念之含蓄地拒絕了他,其實她想去找路近好好談談這個案子。
昨天她從C城來到帝都,路遠、路近也都跟過來了。
她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帝都的落腳點在哪裡,又不敢當著何之初的面問,擔心他會起疑心。
何之初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堅持,說:“開我的車,注意安全,別走太遠。”
何之初的車牌在帝都可以橫著走,他對此很放心。
“好噠,謝謝何少。”顧念之笑著掛了電話,加快腳步,咚咚咚咚跑下樓。
從何家車庫裡取了車開出來,顧念之打算先在大街上逛幾圈再說。
剛開出何家大宅所在那條僻靜小巷子的路口,顧念之就瞥見大路對面有個男子抱著胳膊,伸著長腿,靠在一輛改裝大切諾基豪華SUV的前車門上。
正是蘇聯克格勃遠東局的遠東王牌彼得霍紹恆,也是新任C城總領事館的副總領事。
她的眼角抽搐了兩下。
遠東王牌在這裡做什麼?
不遠處可就是防衛森嚴的何家大宅。
當然,他現在是外交官,享有外交官豁免權。
她當沒看見,徑直往前開去。
站在街對面的遠東王牌笑了一下,轉身上車,猛地一踩油門啟動,迅速開了過來,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面。
顧念之:“……”
她猛踩油門,風馳電掣般往高速上飛奔而去。
但是不管她是在擁擠的商業街上龜行,還是上高速狂奔,後面那輛大切諾基豪華改裝的SUV始終如影隨形地跟著她,根本甩不開。
一個小時後,顧念之氣餒了,開著車下了高速,打算回何家算了。
這時,她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是她父親的特殊鈴聲。
顧念之心裡一喜,忙用藍芽耳機接通了。
路近握著手機站在一處高層公寓的落地窗前,笑著問:“念之你什麼時候回家?”
顧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