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電話,撥打那個神秘號碼:“……我要見彼得中校。”
彼得中校半個小時後來到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
他是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揹著手站在辛杏峼的病床前,臉上的笑容非常地和藹可親:“辛,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
辛杏峼怒視著他:“我只想問問你,顧念之怎麼沒事?!她把我打成這樣,難道不用負刑事責任?!”
彼得中校一聽壞了,這件事還沒跟辛杏峼說過……
辛杏峼剛剛從暈迷中甦醒過來,才開始復健,還要準備做整容手術。
她根本不知道後來的事。
“事情是這樣……”彼得中校侷促地搓搓手,“你們的打架,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什麼?!”辛杏峼覺得自己喉頭甜惺惺地,肯定要吐血了,“這是哪門子的法律?!我不信!”
“可這是事實。”彼得中校挑了挑稀疏的淡金色眉毛,“這是有先例的。棒球、冰球,都有,球場上的打架鬥毆,只要沒打死人,沒打成重傷,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她把我打成這樣還不叫重傷?!”辛杏峼都快捶床了。
她揪著顧念之不放,也是因為心裡沒底,害怕啊。
她自己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華夏帝國的留學生都跟她劃清界限了。
如果他們只是不理她,孤立她,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最怕就像顧念之這樣,直接上手打她!
這樣都不嚴肅處理,以後大家有樣學樣,保不住分分鐘要她的命啊……
“從醫學角度上來說,你這個傷,確實不算重傷。”彼得中校一板一眼說道,“而顧那邊,她也被打傷了,醫生出具了證明,跟你的傷勢相當。”
“不可能!”辛杏峼大叫出聲,喊聲在病房裡甚至起了迴音,“她的傷早就好了!我剛才還看見她從我病房前走過,耀武揚威!哪裡像我?現在還起不來床!”
“……是嗎?”彼得中校皺了皺眉頭,“可是她有醫生證明。辛,你要知道,法庭是講證據的,他們只看醫生證明來確定傷勢。”
辛杏峼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力氣大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告訴我,要如何做,才能讓那個姓顧的坐牢。”辛杏峼不肯放過顧念之,她要殺一儆百,她要美國軍方做出實質保證,確保她的人身安全,“我為你們做了這麼多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彼得中校搖搖頭,兩手一攤:“沒用的。她有何教授在背後撐腰,你很難告她。辛,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們剛和何教授和解,因為他告我和我的部門對他的學生動用私刑。其實我們只是讓校警把他學生銬起來而已。”
辛杏峼陡然睜大眼睛,“這麼難?”
“對,比你想象的要難。”
“我不信。”辛杏峼從牙齒縫裡吐出一句話,她閉了閉眼,躺在病床上微微喘氣,最後說:“彼得中校,我要查一查什麼是重傷的界定。”
彼得中校看著辛杏峼,臉上綻出一個巨大的笑容,“辛,你果然聰明。”說著對她揮了揮手,“我等你的好訊息。”
……
梅夏文在波士頓待了六天,第七天上飛機回國了。
這六天裡,何之初特意給顧念之放了假,派了一個司機和一個保鏢陪著他們到處玩。
每到一處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梅夏文有些頭疼,但是看顧念之好像不在意,依然玩得開開心心,還跟他說,她一到波士頓就是天天上課,從教室到公寓,從來沒有玩過這些地方,這一次都是託他的福。
梅夏文聽了,又覺得顧念之可憐,也就不在意那寸步不離的司機和保鏢了。
第七天,顧念之剛把梅夏文送上飛機,回去就接到一張法院傳票。
原來是辛杏峼的病情突然惡化,大腦受到嚴重損害,經醫生診斷,智力受損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簡單地說,辛杏峼被她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在醫學上屬於重傷之列,因此法院受理了她的起訴,傳喚顧念之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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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有了。
感謝碧雲笑昨天打賞的和氏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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