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梅夏文剛剛起床,就接到何之初的電話。
“何教授早上好。”梅夏文忙向他問好,“是現在出去嗎?”
何之初清冽淡漠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半個小時後下來,我派車來接你。”
梅夏文半個小時後從樓上下來,看見一輛加長版的凱迪拉克轎車停在希爾頓酒店門口。
見他下來,一個戴著白手套的英俊白人男司機推開車門下車,幫他拉開另一邊的車門,請他上車。
梅夏文謝了他,進到車裡,看見何之初坐在裡面的座位,對他微笑。
“何教授太客氣了。”梅夏文很是受寵若驚。
這麼大的架勢,連司機都有,這何教授,一下子就有大律所合夥人的派頭了。
何之初開啟車裡的小冰箱,拿出紅酒和酒杯,“要不要喝一杯?”
大清早的喝紅酒……
梅夏文雖然沒這習慣,但為了不被何之初看輕,他還是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
“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一般早上就是喝一杯加冰的紅酒。”何之初舉著酒杯對梅夏文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梅夏文跟著也喝了一杯。
紅酒裡面放了冰塊,冰冰涼涼的口味,還有一點檸檬的香味,更像調製好的雞尾酒。
何之初又給他斟了一杯。
加長的豪車開起來幾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梅夏文一連喝了四五杯紅酒,才發現他們已經開出一段路了。
微微有些頭暈,梅夏文握著酒杯,眼睛都不能聚焦了,“何……何教授,我們這是去哪裡?”
何之初雖然已經喝了很多酒,但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他冷著臉,看向車窗外,淡淡地說:“去接念之,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不想和她一起出去玩?”
梅夏文“哦”了一聲,揉著太陽穴,靠在座椅上,已經醉意十足了,他呵呵笑道:“女朋友?還差一點點啊。我做夢都想她做我女朋友,可是她要我等她。要考驗我半年,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何之初有些意外地收回視線,打量梅夏文一番,像是在衡量他這番話的真假,“也沒差多少吧?都在大庭廣眾之下十指交握了……”
“就是拉手而已。”梅夏文喝醉了,話特別多,忍不住發起牢騷:“想抱一抱她都不行,動不動就把我推開。她大概是我們學校唯一的處女,而且連初吻都還在的處女……哈哈哈哈……我真沒用,追了她這麼久,只給拉拉手……”
何之初沒有說話了,視線又轉向車窗外。
他拿起手機,給顧念之打了個電話:“念之。”
顧念之還在床上睡覺呢,聽見電話響了半天才接。
“何教授?”一聽見是何之初的聲音,顧念之一下子清醒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聲音還是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有什麼事嗎?”
“今天帶梅夏文去逛哈佛校園,正好想起你的傷還要複診,接你一起去吧。”何之初說完就掛了電話,顧念之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拜陳列的改良版綠藥膏所賜,她臉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還去醫院查什麼呢?
但是何之初今天帶梅夏文逛哈佛校園,顧念之這個正經的主人也不好意思置身事外啊。
雖然她其實今天是想一個人在家裡睡一天的……
急急忙忙衝進浴室快速洗了個澡,挑了身淑女樣的小白裙加小白球鞋,藏藍色小T恤衫,長長的頭髮用一根髮帶束在腦後,戴上藏藍色的棒球帽,揹著自己的小揹包,對陰世雄說了一聲:“大雄哥,何教授帶夏文去逛哈佛校園,我跟著去玩玩啊。”
陰世雄從房間裡探出頭來,“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大概也得晚上吧。我給你打電話。”顧念之說著話,手機已經響了,她看了一眼,“不跟你說了,他們已經來接我了。”說著,拉開門跑了出去。
顧念之剛走沒多久,陰世雄就喬裝打扮之後下樓,跟著他們也去了哈佛校園。
何之初的加長豪車招搖得很,陰世雄想錯過都不容易。
到了哈佛校園,顧念之高高興興給梅夏文指著各處的建築,告訴他都是哪個系的教學樓,後來又帶他去法律系的大樓看了看,還照了幾張相。
梅夏文笑著說:“回去我也可以跟人顯擺,我也是來過哈佛的人。”
“美得你。”顧念之斜睨他一眼,跟他說說笑笑,顯得何之初在旁邊十分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