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度的嗓音冒了出來,螢火下意識的捂緊衣襟,心想再脫了中衣可就只剩下褻衣了。
夕拾並沒有自己動手脫螢火的中衣,而是縮回手在他自己身上拾掇了起來,拾掇一陣螢火只感覺眼睫有涼風颳過,夕拾把自己身上脫下的衣服甩了出去,然後掀被躺下。
感覺到夕拾在身旁躺下後,螢火依舊盤坐在被子上緊捂著衣襟,不想動也不願意動。
“要是再不快點,本王可要親自動手了。”
黑暗中,夕拾是見不著螢火高高撅起的嘴,那副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可是比起這委屈螢火再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法子,能躲過官兵仔細搜查的法子了。極慢極不情願的脫去中衣,僅剩褻衣的螢火雙臂環著曝露在外的肌膚,夜涼如水,此刻掌心觸碰上自己的肌膚竟覺得有些冷,可是隻要一想到要這樣躺在夕拾身邊,她的雙頰不禁發熱,不過大概沒有時間讓她害羞和扭捏,掀起被子迅速躺在夕拾身邊,拉過被子裹住身子蜷縮在那一動不動。
才躺好,耳畔就傳來夕拾的戲言,“你還真聽話。”
“你……”這種時刻,夕拾還有心情耍著她玩,她真是又氣又羞。
正是這種又氣又羞,惹來身旁夕拾的一陣低笑,而後,夕拾扯過螢火緊裹的被子,翻身再次向螢火壓來,螢火本能的伸手抵上前,可是肌膚卻意外地碰到了夕拾光裸的肌膚,嚇得螢火快速的縮回手,手肘併攏擋在胸前,而夕拾的胸膛恰好貼在了手肘上,兩個人距離貼得很近,彼此撥出的氣息在鼻間打轉,暈熱了黑暗中二人的面色。
“你是不是演過頭了?”
“要演就演逼真一點。”
說著,夕拾拉起螢火未受傷的手,讓她的手環搭在他的肩頭,一瞬間的肌膚觸碰讓螢火有想要逃的念頭,螢火的敏感心思一下就被夕拾察覺了,黑暗中夕拾暗啞的嗓音低低傳來,“如果你覺得……”頓了頓,夕拾低頭貼在螢火耳畔低語了一句,語調輕柔的不真實,他說,“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心裡沒來由的一慌,似乎很久都未這樣緊張過了,緊張到身子僵硬,動也不敢動彈,搭他肩頭的手漸感微涼,可夕拾一直握著那隻手不曾離開,直到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的時候,夕拾才抽手整個的抱住了螢火,而螢火搭在夕拾肩頭的手也隨勢摟緊了夕拾的肩膀。
他的肩膀寬闊卻削瘦,倘若不是一身疾病,他該有一副英姿挺拔的身子骨呢;而他的肌膚光用手觸控就覺得像一道美妙的風景,會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他的身子很溫暖,溫暖的會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年少時候抱過的那具身體;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藥香味,這一切都成了魅惑的本源,叫人想要拒絕卻無法拒絕的源泉。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而夕拾不著急回應,而是掐上了螢火受傷的手腕,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螢火尖叫出聲,“啊,痛……”
這一讓人想入非非的喊聲甚至驚到了外面拍門的人,在拍門人短暫住手後,屋子裡又響起了讓人酥麻的聲音。
“娘子我會輕一些的,乖了……”
黑暗中湧動的春色,隔絕在門外的人聽了也不禁面紅耳赤,這打擾不是不打擾也不是。
又是一陣靜得可怕的無聲時刻。
終於,敲門聲,還是響了起來。
“誰啊?”夕拾夾帶怒火的嗓音凝聚在空氣中,從門外一聽,就知道是打擾好事的人傳來的氣憤和惱怒之音。
“我等奉命搜查,多有打擾還請諒解。”
語畢又是一陣悉索的敲門聲,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官爺,裡頭是我家公子和夫人,絕對不是管家要尋的可疑人,您看,這……”
螢火聽出是冷鋒的聲音,可她沒料到,冷鋒也會低聲下氣和別人說話。
屋外一來二去的對話全然沒有打擾到夕拾的雅興,他才不管外面的人什麼時候會衝進來呢,現在讓他更有興趣的是身下之人,隔著黑暗,他的指尖撩撥起她散落在枕邊的長髮,低聲輕笑道:“娘子,要不要再多叫幾聲給他們聽聽?”
螢火牙咬切齒的把牙磨得咯咯響,道:“你怎麼不去死啊。”
“或許你多叫幾聲會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此時前來打擾多不道德啊,這樣一來,或許連門都不用進就會回去了呢?”
此理就算說得通,螢火打死也不會答應,要不是剛才著了他的道,她才不會叫出聲呢,想當初,那一晚都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