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法,究竟是成了還是未成?”
次日一早,杜禹一幅如喪考妣的樣子到了督察院,手撫著額頭在大案後面發著愣。黃子京見四邊無人,悄悄跑了進來問道:“老大,昨日事可成了?”
杜禹揮手道:“去去去,一邊去。”
黃子京驚道:“怎麼,那兩個老婦人竟未將宋姑娘給你弄來?”
杜禹有些心煩,壓低了聲音道:“來倒是來了,但是她……”
言罷捏拳砸著桌子叫道:“荒唐,荒唐。”
黃子京急的抓心撓肝,不禁提高了嗓門問道:“你就說成了沒有?宋姑娘可還願意?”
杜禹心內又煩又亂,揮了手道:“去去去,別煩我。”
黃子京才要說什麼,兩人覺得身後有些發涼,抬頭轉身就見玉逸塵站在身後。兩人忙起身躬身道:“屬下見過督察大人。”
玉逸塵道:“到我公房中來。”
杜禹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心想著自己反正方才沒有吐口,進了玉逸塵公房中拱手問道:“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玉逸塵手中捧著一杯熱茶,手指在那茶碗蓋上滑上滑下,卻並不掀開去喝一口。半晌放了茶碗問道:“副督察如今住在何處?”
杜禹道:“就在東城。”
玉逸塵仍追問:“東城何處?”
☆、109|第 109 章
杜禹道:“東市背街的巷子內。”
原來果真他還纏著貞書。
玉逸塵眉頭一皺,抬眼盯著杜禹一字一頓問道:“可還住得慣?”
杜禹當然也知道他這樣問是為了貞書,只是一想自已與貞書是正經拜過天地的夫妻,他玉逸塵與貞書又無任何關係,自己又何必懼悚於他,是而挺身答道:“很習慣。”
玉逸塵揮揮手道:“去吧。”
轉眼到了中秋節,因章瑞已死,貞媛與劉文思之間再無阻礙,而韓家河劉家那邊,劉文思是早將貞媛稱為自己妻子的。為了要替他們辦個簡單的婚禮,貞書抽空紮紮實實替貞媛添置了一份首飾作嫁妝,又替她作了吉服吉飾,只等過完中秋節就一車拉到劉家莊去,好好替他們作成婚禮。
到了中秋節這日,因夜間通霄無坊禁,夜晚大家必是要出去遊玩賞月的。貞書一無情郎要登科,二不求面似嫦娥,是以待一鋪子的人都出動了,便下了門板自己梳洗過只穿了中衣趴在床上讀《搜神記》。
她只穿著散腳的褲子,赤著兩隻光腳趴在床上擺著腿,正看的入迷,忽而聽得樓下似有人在敲門的聲音。她以為是那個學徒回來了,是以也不理他,意欲要叫鋪子閣樓上的趙和去替他開門。
誰知等了半晌,那敲門聲又起。顯然因在小樓一壁,趙和並沒有聽到這聲音。貞書無奈下了樓,在門上問道:“誰?”
門外人答言道:“小的孫原。”
貞書與玉逸塵上回在東市口分別後,總有三月餘未曾見過面。她早說過自己是不會與他成親的,但上回意志不堅叫他哄到了客棧裡差點嚇丟了魂,此番就決計不想再聽他的哄騙,是以也不開門,高聲道:“告訴他,我不去。”
言罷轉身準備上樓,又聽孫原道:“公公身上有些不好,如今正在川字巷屋子裡躺著。差小的來叫姑娘。”
貞書呼的一把拉開了門,見門上站著個小太監,正是那新來的孫原,忙問道:“他怎麼了?”
孫原再不敢言,默默的打起了轎簾。貞書忙回頭叫他們駕著車都走到遠處了,才往前面鋪子裡樓下高聲叫道:“趙叔,我要出去一下,你來將這門回上。”
言罷聽趙和應了一聲,才匆匆的上樓披了件衣服跑了出來上了馬車,叫那孫原快快的趕路。
車伕長鞭一驅,街道上馬車便飛馳了起來。
貞書懸著心,撩簾子問那正在快跑的孫原道:“你家公公得的什麼病?”
孫原擺手道:“小的並不懂,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貞書坐在車中心亂如麻,見車進了巷子就跳下車來自己往前跑著,從大院角門上進了又跑進小院上了小樓,一路跑的風風火火的身熱汗。她見一樓並沒有玉逸塵,樓中也再空無一人,連忙又上了二樓,才到了二樓大廳裡,就見如練的月光灑落著的陽臺上,盤腿背坐著個瘦俏的背影,不是玉逸塵是誰。
只要能坐著,證明他身體還是好的。貞書心略定了定,緩步走過去問道:“你那裡不舒服?”
玉逸塵推了懷中古琴,拉貞書坐到懷中問道:“若安好,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