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婦儒送到那裡,且不說全須全尾而退,只怕就此貞潔都難保。
竇天瑞忽而伸長了脖子冷笑道:“你這個閹貨,竟敢將徽縣一事安到老夫頭上,你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徽縣之事為何人所為。”
玉逸塵本已邁步要出大殿,聽了這話回頭,冷眼盯住了竇天瑞尖了嗓子道:“既然竇侯知道,那少不得灑家在你府上尋處僻靜院落,咱們就此好好談談。”
貞書見那人半天不再出來,索性自遠處討了兩個看熱鬧人家的小馬紮來,與趙和兩人一人一個坐在侯府門外等了起來。原本頂崗的那個見這兩人不走,只得悄悄進去尋方才拿了銀票的那個,許是尋找了打通好了,才出來對貞書言道:“如今玉公公還在侯府裡,等閒我們也不敢亂夾帶人出來。你且等著玉公公走了再說。”
貞書點頭應了,與趙和兩個直等到了三更時分,才見內裡一陣腳步聲,幾個掌燈的快步竄了出來站好,玉逸塵才自侯府大門內走了出來。後面隨地的御林軍反綁了許多人串成一條線往前拉著,其中就有竇可鳴。
他仍上了那抬轎子,手放轎簾的時候,似是往貞書所在的位置瞧了一眼,貞書心中猛然一跳,慌忙背轉了身半晌才敢回頭,回頭時玉逸塵的人已經走完了。
又等得半個時辰,天方大亮時那人才懷抱了個孩子出來,遞到貞書手裡哀嘆道:“為了你這幾個銀子,我今日險險丟了官服又丟了性命,這孩子確實燒的厲害,快些帶了去尋郎中。你那姐姐就莫想了,若玉公公判他們有罪,革了爵事小,只怕命都難保。”
貞書接了小包被過來,果然見孩子面上兩舵紅紅的,小嘴唇都燒的紫了,覆唇在她額頭一試,滾燙的嚇人。忙與趙和兩個抱著就往回趕,趕到郎中家門外直接就開始硬砸門。砸開了一邊叫郎中開藥,一邊拿溫帕子替孩子擦拭。
他倆回到裝裱鋪時天已大亮,貞書將孩子抱到後院小樓上給蘇氏看著,自己下樓去熬藥,心急火燎熬好了藥上來,見蘇氏給孩子擦臉的帕子不知何時已然冰涼,孩子這樣燒著,就算一直給她擦都不會涼,想必蘇氏將帕子撩在旁邊已經不知多久,不由怨道:“孩子燒成那樣,叫這涼帕子驚抽瞭如何是好?為何不喊我換些溫水來掏澄?”
蘇氏怨道:“我那裡會弄這些?”
貞書反問道:“那我們幾個你是怎樣帶大的?”
蘇氏低聲道:“我那裡會帶什麼,你們還不都是你嬸嬸帶大的?”
說是嬸嬸,其實是蘇氏當初的陪房丫頭,將她們幾個皆帶大了自己卻熬死了。
貞書又換了溫帕子來不停替孩子擦拭。拿湯匙攪了藥給孩子餵了,又餵了她些溫水,便一直守在孩子身邊替她擦拭。早晨貞秀出來,見貞書房中多了個孩子,又打問得知是貞玉的,遂冷笑道:“她當初那樣待你,你倒是個忠臣,還花銀子替她把孩子偷運出來。”
貞書道:“我與你整日叮叮吵吵,但當初貞玉手下的媽子們打你的時候,我也會上前替你去辯。並不是因為我認定你沒有拿銀子,而因你是我姐妹。姐妹之間,平時吵吵鬧鬧算得什麼,關鍵是大難之中能相幫,才不枉彼此血親一場。”
貞秀道:“大道理總是你說的,好人也是你做的,我們自做我們的壞人唄。”
說罷掩門而去。
貞怡自幼愛孩子,倒是不停替貞書上下端藥端粥,換水取尿布。貞書自己沒有孩子,也沒有帶過孩子,去一回北順侯府就恨不能將這孩子抱來在自己床上養兩天,這回孩子真來了,才猝不及妨知道帶個孩子究竟有多麻煩。她困及才眯了半刻,便聽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起來,忙抱著起來哄了好久,孩子仍是哭個不住,直到孩子將她身上穿的包的皆尿透了,貞書才明白這孩子竟是尿了床。忙將她身上衣服全脫掉扔給貞怡叫去洗了,自己翻了件自己的大衣服來將孩子包了放在床上,眼看便到了中午喂藥的時候。
堪堪將中午的藥才餵過,孩子又哭了起來。貞書伸手進去一摸,被子裡皆是火燙的一大片尿。這回不僅褥子,被子都溼透了。她又忙喚了貞怡將自己屋裡的被褥拿來換上,姐妹倆累的傻子一樣笑著。這回換了褥子孩子倒睡的安穩,貞書也趴在床前好好悶了一覺。等醒來就見孩子退了燒卻也蹬了被子光身子在床上躺著。她嚇的魂飛魄散,忙把被子替孩子壓好了,誰知她又一腳蹬開,這樣反覆多次,貞怡瞧見了進來笑道:“你瞧她混身綿綿的多可愛?”
貞書也試著摸了兩把,囡囡叫她們逗的笑了起來。兩人遂將這光著的孩子拿大衣服包了抱在膝上玩耍。貞秀不知何時弄來兩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