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若無些把握也必然不會說,臣覺得,此等症狀有些類同與邊疆嚴寒之症。”
阿九忽的睜大眼睛盯著王甫陽,手也不自覺的握緊,肅然的臉色看的王甫陽更加拱深了身子。
“微臣並沒有任何誣陷之意,只是說著臣的看法,興許不是嚴寒之症。”
阿九聽著王甫陽的解釋才有些舒緩了心思,她在想什麼?她原來以為是皇叔,聽王甫陽一解釋竟又覺得皇叔說的那句“小心回來的那個人”有些疑點,黎昱正是從邊境回來,皇叔讓她防著,可黎昱一直都是她的心腹。
她究竟應該相信誰?還是說,她誰都不應該相信?
阿九扶額,“嚴儲清你呢?”
“回陛下,微臣在得了時疫的人中查出了第一個得了時疫的人,並沒有帝都戶籍,而是外籍流民,進了帝都之後就開始將身上的時疫傳染給別人,然後才在莫家院被人發現。”
“那人是哪裡來的?”
“這個微臣並不知,只是微臣有些疑惑想要問陛下。”
阿九已經約摸猜到嚴儲清要問的是什麼,但還是裝作不知道。
“問吧。”
嚴儲清點點頭,“時疫一事陛下曾是如何得知的?”
“原來是不小心看到染了時疫的子衡,子衡說是跟著皇叔去看到的莫家院染上的時疫,派人去查的時候,皇叔就上了摺子說是為了抑制時疫,之後便一直是朕在管著。”
嚴儲清有些犯難,“陛下當時派的是誰去查的?微臣想與他對接。”
“是文祥祥。”
“……”
嚴儲清一下愣住半晌後才喃喃出來一句,“是史官啊!”
嚴儲清身為新臣以來並未在宮中待過多久,只大約在帝都時聽過文祥祥的名聲,他也知道阿九的形式有多嚴峻,身邊也只有一個文祥祥,先是個史官就不說了,據說辦事也不大牢靠,人也有些瘋癲,所以聽阿九這麼說才有些懂。
“愛卿覺得此事同皇叔有沒有關係?”
阿九裝著模樣拿著案前的奏摺擺弄著,其實是在偷偷看著嚴儲清的臉色,就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皇叔,想聽的只是嚴儲清的意見罷了,如今除了信任嚴儲清別無他法。
“微臣覺得,當與懷晉王無關。”
不知為何聽著這一句話,阿九雖然心裡有些輕鬆,可緊接著又是一陣氣不和,就連她也在懷疑,眼前的嚴儲清卻說不是。
“時疫一事由帝都城外傳來,懷晉王及時處理沒讓時疫肆虐,且王爺深居帝都,一直在御前伺候,當不是。”
這句話聽的阿九心裡堵的慌,皇叔用這樣讓人十分信任的態度,奪走了她身邊一個個朝臣的。
“皇叔的確有不讓人懷疑的跡象。”
嚴儲清一聽和著身旁的御醫跪在地上,極力解釋,“微臣並無為懷晉王辯解。”
阿九輕笑,“呵呵!愛卿是新臣,不知深居帝都常臥御前的懷晉王已經掌握了半數朝權,鳳閣都拿他無何,他人雖在朝野,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的爪子是不是在其他地方異動?”
如果不是皇叔,那麼她就應該懷疑黎昱。
但,不可能!
所以阿九一直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這樣的逆事就應該由皇叔這個奸臣擔著。
黎昱在邊境六年,六年裡所有上表的奏摺都被皇叔一一攔下,不都是為了不讓黎昱接近她麼?
阿九失笑,搖搖頭,“愛卿都起來吧!”
“微臣讓陛下懷疑,微臣不敢!”
嚴儲清執著的不肯起來,阿九也再說什麼,只是擺擺手,讓同側的王甫陽出去了。然後就聽見小德子報著尹正的到來。
尹正一眼看著跪的恭敬的嚴儲清,然後舉著手中的奏摺朝著阿九行禮。
“陛下,這是回帝都後霍都災後上報的民情。”尹正上前遞給阿九,“陛下,不知嚴儲清所犯何事,被陛下罰跪?”
阿九看著霍都漸好的狀況,心裡也稍輕鬆些,“朕想,後宮政務繁忙,當立女官署,同期上朝,參與正事,畢竟朕登基至今都未曾說過不可立女官。”
阿九隻是忽的沒有話來堵口,又碰巧想到沈清和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其實也是她早些時候就預謀的事,怎奈最近事務繁忙,擱置了,現下說了,到時候再將沈清和拉進宮來。
阿九想,如果沈清和不同意……
阿九才不會管她同不同意呢!阿九已經查過了,她在帝都一無親二無戚的,直接拖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