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劍客的生活,可文祥祥他爺爺還在的時候怎麼也就不讓他爹出去,直到他爺爺去世,直到先皇去世,他爹就愈發猖狂的走了。
家族基因再好,總有那麼幾個被扭外了的種。文祥祥他爹是,文祥祥自然也是。
文祥祥從接替史官一職來,就一直兢兢業業的損阿九,當然也受了不少板子,但他到底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任職五年以來,同傅衍的新政以來,治了不少不正官員,全是因為他每時每刻都能在帝都的每一個角落蹲下來記錄著碰到的每一個官員和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於是乎阿九在近幾年的選任新臣時革了一大批的不正官員,而其中大部分的官員多多少少都是同皇叔有些關聯的,這就和文祥祥的宗旨有關了,就是無論如何要站在阿九這邊,皇叔傅衍是永久的大奸臣。
當然這句話他還是沒敢在傅衍跟前說,阿九也不敢。
敦親王帶著阿九和文祥祥進去房間的時候,心裡都是打著顫兒的,阿九不精明也就算了,身邊還有個史官文祥祥,這倒很是難糊弄。
為此他也只能忐忑的將門推開。
門推開的一瞬間,迎面就撲過來一個人,愣是將阿九嚇得往後一跳,身後的文祥祥和小德子扶了阿九一把,阿九才穩住身形,等到阿九瞧仔細了反應過來就消失在了跟前。
“阿九呀!我的阿九呀!”阿九低頭看了看,一抹碧綠的身形正撲在阿九的腳前,抱著阿九的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阿九的裙襬上擦。
阿九稍稍縮了縮腳,卻被身下的人抱的更緊了,她看著腳邊舅母梨花淚的臉,也只能喏喏的喊了句舅母。
這一喊,她腳邊的舅母哭的更厲害了,“阿九呀!我的衡兒啊!”
這就是阿九的舅母,敦親王妃杜瑩,那個大她十三歲的舅母,和她舅舅有著最萌年齡差,讓她舅舅至今都沒能收拾的女人。
舅母杜瑩是鄭國的一戶商戶之女,生的那叫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和她的舅舅差了整整三十歲,這個如今仍在花信年華的女人仍舊可以用任性來形容,但是至於她是怎麼看上的她舅舅,阿九至今也沒能弄明白。
最大的凸顯應當就是阿九的舅舅求她賜兒一事。
她聽著她舅母哭心裡一陣鬧騰,正想扶起她來被文祥祥一把攔住了,文祥祥搖了搖頭,阿九立刻就會意了。
身旁的敦親王似乎也是沒有料到這一幕正愣著看著他王妃的反應。
過了許久,杜瑩的聲音越來越小,阿九低頭笑了笑,看著杜瑩,“舅母,再演下去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杜瑩一聽,身子一僵,緩緩的就著阿九的裙襬擦了擦鼻子和臉,嘆了口氣,“唉!不演了。”
她起身仍舊是個容顏昳麗的女子,盯著阿九看了看,當然更多的是看著身後的文祥祥,“早說我就不演那麼長時間了。”她伸手捏了捏阿九的臉蛋,“我們家阿九要是老早這麼聰穎就不用被那懷晉王奪了朝政去。”
阿九翻了翻白眼,怎麼就聊到了傅衍呢。
她敷衍著笑笑,被身後的文祥祥掐了一把,她扭頭看著文祥祥,文祥祥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方才想起來正事。
“舅母,寡人是來看衡兒的。”她話音剛落就被杜瑩拽進了屋內連帶著身後的文祥祥和小德子。
“其實也不是舅母不讓你見,衡兒這幾日出了這麼大的事,舅母就讓他去了國華寺修養。”杜瑩躲避著撓撓頭。
“哦?”阿九挑眉,捅了捅身後的文祥祥,“此等大事,是不是應當記錄一下,放在我們具有史詩欺君性的史冊裡?”
文祥祥點點頭,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來一本史冊,翻了好幾頁,被杜瑩一把握住,“阿九,不若,舅母現在帶你去國華寺去?”
杜瑩話音剛落,隔著重重簾幕的臥室內就傳出來一句弱弱的聲音,“母親,衡兒在屋內。”
阿九隻記得當時杜瑩氣的頭暈,幸而被身後的敦親王扶了一把。
阿九搖搖頭,正想對著杜瑩說什麼,卻被杜瑩一把打斷,杜瑩一把跪在地上,順帶拖著身旁的舅舅。
阿九一愣,“舅舅舅母,這是作甚?”
敦親王和杜瑩對視了一眼,換了換臉色後,杜瑩道,“真是無意欺瞞君上,只是瞞住了君上才能保住衡兒,陛下應當也知道,我和你舅舅只有這麼一個世子,是想盡全力都要保住的。”
“衡兒,他,怎麼了?”
杜瑩只帶了阿九一個人進了重重簾幕的臥室,在那張床上躺著的不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