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爛在我肚子裡。而且我想要有一個需要自己的事業,雖然不可能像你一樣賺很多錢,至少那是我勞動所得。”
“如果……,我是說如果,讓你回來相夫教子,侍候婆婆呢?”
“婆婆?你媽媽不是已經死了麼?”盧謹歡驚訝的道。
慕巖動了動唇,最後卻說:“我這只是假設性問題,你不用回答。算了,你想上班,就只能來慕氏幫我,慕氏在y市也是數一數二的企業,不會虧屈了你。”
“可是……”
“沒有可是,再可是你就直接回家來養好身體,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慕巖第一次這麼強硬道。
盧謹歡沒有再說話,其實她想說的是,她想去英國進修。她深知現在名牌大學的學生出來找工作很難找到一個滿意的,她的成績雖然優異,但是畢竟是一個沒有什麼經驗的新人,許多企業未必會重用新人。
她想去進修,可是面對慕巖,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讓他等自己三年麼?他未必會肯。
嘆了一聲,她將未說出口的話嚥進了肚子裡。俗話說,有得必有失,她還捨不得慕巖,怎麼也無法狠心離開他。
那晚慕巖十分熱情,也不知道是五天沒見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盧謹歡默默承受著他的瘋狂,直到天明他才放開她,沉沉睡去。
盧謹歡卻睡不著了,她看著黯淡的光線下,連睡著都蹙著眉頭的慕巖,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其實她在路燈下站了很久,看著他跟白柔伊聊天,他臉上的神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夾雜著痛苦、悲傷和憤怒,以致於她不敢往前走一步。
他們在說什麼她完全聽不見,可是從兩人的神情上來看,必定在說一件大事。她想,他們之間有什麼大事可聊的呢?
可是任她想破腦袋,她也想不通。
此刻看著他緊蹙的眉頭連睡著了都沒有舒展開來,她更加確定他有心事,可是他卻瞞著她。他有什麼心事,是非得瞞著她呢?是跟白方渝有關麼?
白柔伊那一吻,她說是貼面吻,可是他們倆的神情明明那麼悲悽,那明明是一個安慰他的親吻。
盧謹歡阻止自己繼續往不堪的地方想,可是卻怎麼也管不住亂飛的思緒。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沒有回來,慕巖會不會拉回她,畢竟她初嫁到慕宅時,曾經見過他們那麼親密,僅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她背過身去,這一次,慕巖沒有貼上來擁著她,她的心有些涼。她告誡自己,他睡著了,睡著了怎麼會知道她翻身了。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的他嘴裡斷斷續續喊著:“媽媽……媽媽……,我…我會救你,你…你等我……”
盧謹歡又翻過身去,他在做噩夢?盧謹歡嫁給慕巖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聽見他夢囈,她看著他不安的搖頭,額頭上冷汗顆顆冒了出來,她連忙坐起來叫他,“慕巖,慕巖,你醒醒,你在做噩夢,你醒醒。”
慕巖沒有醒,他還在搖頭,盧謹歡伸手去搖他,忽然,他大叫一聲“不要”,然後從夢裡驚醒過來。盧謹歡連忙湊過去,問他:“慕巖,你做噩夢了。”
她拿著紙巾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裡一片擔憂。慕巖坐了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展臂將她擁進懷裡,他緊緊的擁抱著她,說:“歡歡,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話,但是每次都教她動容。高傲如慕巖,從他嘴裡說出這番話,該有多難?
盧謹歡知道他被夢裡的情景嚇著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慕巖,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過了好一會兒,慕巖的情緒才從夢境裡恢復過來,他稍稍推開盧謹歡,說:“剛才嚇著你了吧。”
盧謹歡搖了搖頭,問他:“你做了什麼夢,我聽見你一直叫媽媽,慕巖,你很不對勁,我總感覺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是之前,他也許早就覺察出今晚她也有心事,可是他不僅沒有覺察出她那一番試探的話,甚至自己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巖勉強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別瞎想,我去浴室裡洗澡。”
盧謹歡見他起身要走,終於還是決定不瞞著他,“慕巖,我…我們系裡有兩個公派名額,其中一個是我,我想去英國進修。”
慕巖的腳步一下子定在原地,過了許久,彷彿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他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她,“歡歡,你昨晚最終想跟我說的是這個,是不是?”
盧謹歡很艱難的點了點頭,“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慕巖,我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