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頷首,朝望著她的方向,靜靜的看著,不曾言語,黯淡的夜色下,低頭抽著香菸,好似在等什麼,又好像不願打擾他與她的距離。
葉鈴蘭放下窗簾,不再看他,只緊緊的倚靠著玻璃窗。
她向‘天城’請了三天病假,可是每天伴晚,同一個時間點,賓利都會出現在樓下,有時她也會聽見鄰里間的閒聊,畢竟賓利在這片中低檔的小區,太過顯眼。
她撩開簾角,他怎麼又來了?
今天他換上鐵灰色的羊毛呢,寒風裡矗立,凌亂了他的劉海,他雙手插入大衣口袋,可領口微開,依稀可見他凍紅的頸脖。鈴蘭微微蹙眉,任憑他怎樣,還是將他晾在樓底下。
這兩天她極盡的調整自己,又去了趟花草市場,才得知那粉色的花朵是水仙品種。水仙無異常,可問題就出在,花與花之間也存著相生相剋。水仙花天生克鈴蘭花,將這個兩個品種放在一起,所以鈴蘭才會枯萎!
又是誰故意要破壞這一切?
一卷:潛入 Chapter82 我願意脫下我冷漠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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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花天生克鈴蘭花,將這個兩個品種放在一起,所以鈴蘭才會枯萎。
又是誰故意要破壞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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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鈴蘭頭腦漲漲,也無力去做晚飯,開啟電視看著無聊的民國劇,明明那個年代有著濃厚的歷史感與萬種風情,旗袍女子的風華絕代,或清麗,或婉約,或妖嬈,可螢幕那些濃豔的裝扮,花俏的服飾卻磨滅了她對那個年代欽仰。
鈴蘭無趣的看著,只覺懨懨,直到舞臺上,溫柔的夜燈下,如清霜般雋美的女子,白璧無瑕,輕輕的彈拉著一首《綠袖子》,鈴蘭專心的聽著,大概是被那琴音與旋律所吸引,自伊麗莎白女王時代就廣為流傳的英國民謠,抒寫著愛情的憂傷,極致的古典與優雅,卻讓人聽著心碎。
男人對女子一見傾心,那一段真情的表白:“………知道嗎?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發現我們真的很有緣分,我就愛上你了,你要答應我,不要傷害你自己,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帶走。”
曼妙的音樂,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真情至極,葉鈴蘭縮在沙發上,蜷抱著雙膝,靜靜的看著,眼前卻浮著另一個男人的面容,另一個聲音,相互交織,他抱著她,輾轉親吻,落在她睫羽,刻意壓制的聲色,極盡沙啞,又像深潭,探不到底,他俯在她的耳畔,念念著:“我欽佩你的剛烈,仰慕你的才華,而且,被你的美麗吸引了,所以我願意脫下我這冷漠的偽裝,讓你看見我的真情實意。”
她覆著眼睛,眉心緊擰著,螢幕上的藍光打映在那張微燻的容顏,他的聲音,緊緊的纏著她。
葉鈴蘭赤腳於地,光著腳丫走到窗邊。她掀開簾角,那身影依稀可見,靜默的,孤寂的矗立著,天色已沉,天空裡又落起了雪,路燈下是橘黃的光影,散著那陣陣瑩白之上,像綴著金色,瀝瀝的落在他身旁,他仍舊倚在車前,頷首望著她的方向,看著那一方亮光下,微揚的簾角,那淺露的臉龐。
彼此靜望著,只有遙遠空曠的距離,只有默默無聲漸漸的蔓延,她耳旁的旋律依舊,螢幕裡的男人繼續深情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帶走,不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相信我,等我!
相信我——
等我——
葉鈴蘭深深一嘆,那是怎樣一個初夜?!她以為她會忘記,可那時的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太兇猛,就好似唐卡上勇厲的神魔,陰狠強大,悍壯無比。可現在他又為什麼要來找她?又要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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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晨開門回到家時,屋裡的黑暗,忽然亮起。他驚訝的發現站立在牆壁邊的男人:“你嚇我一跳。”他說。
葉勝寒拉開座椅,徑自坐下,又示意他對坐的位置:“坐!”
“怎麼了?”
葉勝寒看著他,一雙黑眸裡,好似醞著諸多疑問:“這些日子你早出晚歸,又神色不安,是不是又什麼事瞞著我?”
白宇晨當下楞了楞,眼底有些慌亂,勝寒果然洞察力強,可他知道鈴蘭那丫頭性子倔強,又把那種事看的極為重要,她又喜歡葉少,他能理解那丫頭,況且他還隱藏著另一個她不能和葉少在一起的秘密,他寧願他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那丫頭除了他,還能與誰知心。
“白宇晨。”葉勝寒不悅喊道:“不再給我糊弄,你心底藏著什麼事,眼睛裡都能看出來,到底有什麼瞞著我。”
“哪有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