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下意識後退兩步,掙脫了他的懷抱。
宇文櫻第一次恨透了兩人這般演戲,只問道:“你現在來便不怕人懷疑?”
慕容恪只當沒看見她臉上的不自在,又走近了一些,笑著說道:“府裡都在傳你上午在前院碰壁,中午又沒等到我,我再不來,他們只怕真當你這個夫人失寵了!”
宇文櫻又後退幾步,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著眉直說道:“別靠我太近。我不喜歡你身上的脂粉味!”
慕容恪聽了這話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抬頭有些窘意,忙解釋道:“阿櫻,我……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只等高句麗使節一走,咱們便會像以前一樣!”
聽了“逢場作戲”四個字,宇文櫻好不容易才忍住心裡湧起的一陣酸澀,無奈問道:“高句麗使節何時離開龍城?”
“十月二十早上他們便出發!”
慕容恪說了這話便又摟住她,低聲說道:“阿櫻,讓你受委屈了!”
宇文櫻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到三天!
她盡力讓自己忽略他身上的脂粉味,偏偏那味道卻似越來越強烈。自己上午去找他之時,他身上還乾淨得很。只去西院用了午飯便沾了這味道。青天白日的,兩個人無端端那麼親密幹什麼?
宇文櫻越不想讓自己細想,偏偏腦子不受控制,她最終也沒忍住心裡的不適,徑直將慕容恪推開,直說道:“我實在不喜歡那味道,你若下次要來,等確定你身上沒了脂粉香再過來。若你嫌麻煩,那便等高句麗使節走了你再過來吧!”
宇文櫻說了這話只又坐下翻看賬簿,慕容恪只沉?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長嘆了一口氣便走了。
十月二十,高句麗使節一行離開龍城,慕容評受燕王之命,送他們由龍城北門出城,慕容恪與娜仁陪同隨行。
慕容評與王琰最後客套幾句之後便迴避,留下時間讓王琰兄妹單獨告別。
王琰一臉擔心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娜仁只報以自信一笑,低聲說道:“我如今將慕容恪牢牢抓在手心裡,哥哥你且放心,我定不辜負你和父王期待!”
王琰只暗歎一口氣,直說道:“希望如此!”
娜仁掃視了使團眾人一眼,不見高濟,心中這才放心,低聲說道:“我若有了確定的訊息,便讓高濟傳回丸都,你和父王等著他傳信就是!”
王琰聽了這話更加擔心,直說道:“你上次藏身在鐵鋪,高濟身份險些暴露,如今還讓他潛藏在龍城,是否不妥?咱們……”
娜仁只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只反問道:“哥哥莫非忘了,上次發現高濟有異的可是慕容恪手下的人,如今他和咱們一條心,哥哥還擔心什麼?再說了,哥哥不是還派了其他人留下?”
王琰細想之下確定無誤,這才放心,只最後叮囑道:“你萬事小心!慕容恪這人心思深沉,你最好快些懷上他的孩子,如此我和父王才能安心!”
娜仁燦然一笑,“你們等著我的好訊息!”
慕容恪眼看著王琰、娜仁兄妹二人“惜惜離別”,想起自己前幾天和宇文櫻說的話,心裡一陣煩悶。
將軍府主院內,宇文櫻長舒一口氣。
一早剛調來主院的?鸝直笑道:“高句麗使節今日便走了,句酈夫人沒了靠山,將軍便也不必有所忌憚,想必一回來便要來看夫人。”
烏蘭忙附和道:“奴婢吩咐廚房多備些將軍和夫人喜歡的菜,讓將軍好好陪夫人用飯。奴婢今日讓小公子先吃,”
宇文櫻見她們笑得促狹,卻也想不出辯駁的話。只笑紅了臉,直點頭。
午時一到,主院幾個丫頭精神振奮。烏蘭特意讓慕容楷早些吃了飯,再派銀杏去院門口侯著。這一等,直過了快小半個時辰,也不見慕容恪的身影。
鸝先耐不住性子,剛要吩咐銀杏去前院看看。剛調去前院的託婭卻出現了。
託婭耷拉著頭,一臉沮喪,輕聲說道:“不用去找將軍了!將軍說句酈夫人兄長剛離開龍城,她思鄉情切、茶飯不思,將軍要寬慰句酈夫人,這幾日都不過來,讓夫人不必等他。”
託婭說了這話便重重嘆了一口氣。?鸝怒其不爭,直抱怨道:“你要做的是將將軍引到主院來,怎麼反而替將軍傳了這麼個信回來?”
託婭聽了這話更沮喪,直說道:“原本將軍喚我過去,我還高興得很呢,我哪知道他竟是要說這些。”
託婭又嘆一口氣,將慕容恪一陣抱怨,“將軍要傳這些話,找誰不行,偏偏找我,害得我無顏見夫人!前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