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凌指著地上的小狐狸隨意地問了一句。
棠隱哭笑不得,地上那隻站都站不穩的小狐狸突然扒拉住他的袍角,仰起脖子碧綠溜圓的眸子緊緊凝著他,仿若正常人一般,只是那渙散的眸光出賣了他。
小小的奶白團子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肩頭,又呼哧呼哧地往他腦袋上爬,嘴裡喃喃念著,“爬樹,好高的樹……”
“他現在恐怕以為自己是一隻猴子或者貓!”燭九失笑,笑聲陰涼。
天仙蹲在棠隱的頭頂,砸吧著嘴抱著蓬鬆的大尾巴將自己裹住,嘴裡唸叨著,“要蓋被子,小心感冒!”
睡的好飽,天仙打了個哈欠,準備伸個懶腰,卻覺得自己全身不對,只是蹬了蹬四肢,昨晚現出原形和喝完奶找了一棵樹爬上去蓋被子睡覺的記憶回籠。
“天妖他爹,你家幼崽醒了。”
身下傳來陰沉的聲音,眼前黑暗一片,身上被什麼陰冷柔滑且不透光的布料蓋著,天仙動了動身體,腳下一滑身子偏了偏,一道陰柔的力量適時地將其托起安置在剛才的位置。
“別動了,再動就掉下去了!外面風雪大,你爹他怕你被風吹著,被雪冷著就放我頭頂上用斗篷遮著!”燭九陰寒的聲音帶著些不耐煩。
棠隱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齊凌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那張麻木稍顯木訥的臉瞬間生動了許多,由死氣沉沉跨越到春回大地一般,顯現出一份驚人的睥睨之色。
天仙趴在燭九的頭上,她覺得事情越來越往詭異的方向發展。
“到了。”齊凌淡淡地道了一聲。
燭九除下身上的斗篷,露出蒼白的臉和脖頸。
暴風雪肆虐,冷風凌厲,一片蒼白的世界,斗篷被解下,天仙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突然想到已經是白天,而她卻仍然在妖界,她到底醉了多久?
齊凌上前幾步多了一腳,耳邊只聽聞咔嚓聲不斷響起,原本撲了一層後雪的地方猛然碎裂。
巨大的厚冰漂浮在冰冷的水面冒著絲絲寒氣,齊凌衝燭九和棠隱兩人點了點頭,“可以了!”便自顧自地脫起衣服來。
棠隱掏出一隻香爐點上幾隻味道飄渺的香枝,放在冰河岸邊,也和燭九一起脫起衣服來。
“你們要下去冬泳?”天仙偏了偏頭問道。
“昨夜放縱了些,身上染上了煙火與酒肉的味道,自然要焚香、齋戒、沐浴、更衣,否則便是讀妖尊陛下不敬,你也一樣。”棠隱就著未脫完的袖子朝燭九的頭上掃了一下。
一道溫暖舒適的氣流裹住她朝冰河砸去,天仙急切地在半空中蹬了蹬腿,她不想在暴風雪之中在冰水裡面洗澡啊!
目光最後所見便是站在河裡正在脫褲子的齊凌背影,天仙感嘆了一句,齊凌平日裡臉有些嫩倒看不出來,脫了以後身材卻是蠻好,小麥色的面板上全是結實的肌肉,寬肩窄腰,一條流暢的人魚線深入褲子中,身材的比例完美。
下一剎那間,熟悉的抽離感覺傳來,天仙鬆了口氣,終於不用洗冰水澡了,更不用糟心地和三個男人洗澡了!
方才還在空中掙扎不太情願的白毛團子突然在半空中消失,饒是正在脫褲子脫了一半的齊凌也如燭九和棠隱一樣在第一時間上前檢視天妖消失的那處空間,卻未發現任何端倪。
那處空間未有任何古怪之處,連空間波動都未殘餘,三人相視一眼,盡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被成績有些打擊到,情緒不太高,最近幾天都沒怎麼更……妹妹還在過六一兒童節,軟萌君離開兒童節好多年了!
☆、第81章懲刑院
天仙從床上猛地爬起來,白墨在水裡猛地拍了下尾巴,淡淡地道:“醒了?”
她眯眼看了看窗外極盛的陽光,好像才醒過來一般,突然問道:“師父,幾點了?”
“下午三點了。”白墨的聲音略低沉了些,蒼白的眼珠凝在少女凌亂的褻衣之上,香肩半露,鎖骨精緻白皙,胸前的衣襟沒有完全合上,被高聳的胸部撐起,從下方的角度仰視依然能看到半掩的溝壑。
目前作為冷血魚類的白墨壓下了心底躁動的感覺,耳邊忽聞天仙懊惱地道:“師父,你怎麼不叫醒我,睡過頭了課都沒上!”
“我叫了,但你——”白墨斟酌著怎麼說,卻被天仙猛地打斷了,“我睡覺比較沉,除非自然醒,否則雷打不動!是我忘了!”
天仙扯出一個笑容不想再繼續白墨為什麼沒把她叫醒這個話題,她昨晚絕對是喝大了,飛快地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