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進入的啊,我們只是丫鬟啊,沒有小姐帶我們出去,我們自己是出不去啊,那他要怎麼才能找到你啊。”
小憐一呆,小惜說得對啊,自己躲在斛律府裡,陽哥哥怎麼可能找得到自己,這麼多年第一次感應到了他的存在,要是再次錯過,人生還能有幾個四年去等著他再次找來呢。一時心裡充滿了失落,眼淚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小惜慌忙勸道:“小憐姐姐,不哭,不哭嘛,我們去求小姐,小姐那麼疼你,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憐喃喃道:“小惜啊,我好想念他啊,分開了這麼多年,我就想了他這麼多年,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我已再無依戀,我是多麼的渴盼再見到他啊。”
小惜勸慰道:“小憐姐姐,你別說了,小惜懂,我們明天一起去求小姐,只要小姐肯幫忙,以斛律家在帝國的權勢,想要在京城找一個人太容易了。別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小惜也想哭了。”
清冷月光下低頭哀傷的信陽突然沒來由的心頭一痛,這種疼痛是那麼的熟悉,當初小憐失蹤的時候,就是這種痛,它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讓人銘記,永生難忘。難道小憐出了什麼事?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一定不是,肯定不是,小憐那麼乖,那麼可愛,有誰會讓她受到傷害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在心頭不斷的安慰自己。可是那種熟悉的痛還是那麼的清晰,他想欺騙自己都做不到。一時驚慌失措,手指泛冷,心頭冰涼。
他們誰都不知道,命運第一次眷顧到了他們的頭上,讓他們在經過那次戰亂後,在鄴城,再次讓他們彼此離得那麼近。能不能相逢,也許,真的要看造化。
☆、初見婉兒
來到鄴城許久,信陽對這座城市也慢慢熟悉了起來,它沒有洛陽那麼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底蘊。也沒有晉陽那軍事和政治上無可比擬的地位。可是,四通八達的交通,讓鄴城在短期內就繁榮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晉陽和洛陽以及幽州的拱衛下,鄴城處在一個非常安全的懷抱中。
河北大片平原一望無際,黃河從這裡緩緩的流淌而過,滋養著這片肥沃的土地,澆灌出了無數璀璨的文明,也培育出了無數的英雄豪傑。誰都想把這片土地攬到自己的懷裡,圍繞著這片大地的爭奪,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生靈,肥沃的土地,每一寸都浸染著百姓的鮮血。
帝國建立在這片土地之上,背靠山東,北據幽燕,南控江淮,西擊周國搶奪潼關,北拒柔然控制漠南,南欺梁國而奪江淮。透過數十年的爭奪,最終打下了這片基業,並且渴望在鮮卑勇士的鐵蹄下得到江山永固。
過了這麼久,信陽身上的傷早已痊癒。趁著這段寶貴的休息時間,信陽的腳步踏遍了鄴城的每個角落,除了觀看鄴城的風物,他更希望能找到小憐。那晚的強烈心顫,讓他覺得,也許小憐就在這座城市。
送往斛律府的拜帖終於有了回應,斛律大將軍回京了,派人送來請帖,邀請他於明晚前往斛律府赴宴。信陽連忙命人去準備厚禮,這是他在鄴城參加的第一次宴會,他也想透過這次機會,和軍中同僚彼此混個臉熟。
管家把他引進了府門,陪著他來到大堂,此刻的大堂早已是人聲鼎沸,喝酒划拳之聲此起彼伏。一眼望去,好多都是熟面孔,信陽露出了明悟的神色,斛律大將軍作為軍中第一人,得到他回京的訊息,軍中那些資格足夠的將校還不立馬登門拜訪,自己不也是抱著同樣的目的麼。苦笑了一下,徑自穿過鬧哄哄的大堂,找了幾個相熟的同僚,一起坐了下來。
和幾位同僚閒聊了幾句,聽到管家恭迎老爺的聲音,大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起身,迎候斛律大將軍。一個雄壯的身影由遠及近,隔著老遠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諸位同僚賞臉光顧寒舍,寒舍蓬蓽生輝。早上蒙聖上召見,此刻方回,怠慢諸位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堂內諸人一起回禮,聲稱能蒙大將軍設宴款待,是我等的榮幸云云。
斛律光一邊和這些袍澤打著招呼,一邊走到了堂內上首的正席上,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到寒舍,無需客套,都是武人,咱就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了,諸位請坐!”堂下諸人遂一一坐下。
倒滿一觴酒,斛律光舉觴大呼:“洛陽一戰,我大齊男兒奮勇血戰,擊潰了周國的二十萬大軍,保住了洛陽不失,值得慶賀!諸君飲勝!”堂下眾人一同舉起酒觴,大呼飲勝,然後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之後,斛律光起身離開了大堂,自己親自陪著他們飲了三杯,已經給足了大夥兒的面子,再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