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信陽帶著步兵趕到之時,戰鬥已經結束,周軍俘虜放下了武器,褪去了戰甲,一排排的蹲在路邊。看到斛律武都安然無恙,信陽鬆了口氣。
和斛律武都處了這些天,他也覺得這個人很對自己的脾性,加上如今取勝,和他說話也不免隨意了起來。笑著打趣道:“看不出來啊,挺厲害啊。”
斛律武都笑著說道:“也不看看哥哥是從哪裡出來的,聽清楚,我是大帥的兒子!”
信陽笑道:“得了,別顯擺了,現在關口就交給你了,我要帶著騎兵去周軍的後方踢他們的屁股。”
斛律武都眼睛一亮,忙開口道:“對呀,這種好事怎能少的了我,還是你來守長城口,我去踢他們的屁股。”
信陽連忙擺手,打死都不同意,守著關口多沒意思,帶著騎兵鑽敵人空虛的後方豈不更加過癮。爭執不下,兩人只好透過抓鬮來決定誰去誰留,信陽如願以償的抓到了騎兵的籤,斛律武都一臉沮喪,無奈的點了點頭,接下了守關的任務。
信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關□□給你了,這裡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戰爭已經有利於我們,只要消滅了尉遲迥,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喝一頓,看誰厲害。”
斛律羨煩躁的揮了揮手:“快滾,看著你就來氣。記住,別死了,不然這世界又少了一個有趣的人。”
當尉遲迥接到長城口失守的訊息,表面神色平靜,內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周軍本就是借道突厥,從北邊突然襲擊,才打了齊軍一個措手不及,佔領了晉陽以北到朔州的大片土地。長城口一失守,宇文護的後援大軍就被擋在了長城以北的關外,自己打下的這大片領土,就只能看著敵人不費吹灰之力的一一奪回。更嚴重的是,關口一斷,己方頓成孤軍,落入了危險境地,只要齊軍的援軍抵達,自己就成了甕中那隻該死的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想到這可怕的後果,饒是他經歷了許多戰爭,後背還是一陣陣發涼。如今和斛律光也交陣了幾場,互有勝負,想要突破斛律光的攔截,繞過晉陽,從晉南撤回國內,他自問做不到。探子來報,段韶的大軍也已經進入了河東之地,趕到戰場也就在數日之間。他必須早作決斷,不然數萬大軍將死無葬生之地。
為今之計,只有北上,和宇文護兩面夾擊,奪回長城口,幾萬大軍才能進退自如。主意已定,尉遲迥留下兩千騎兵斷後,兩萬餘人趁夜拔營,匆匆北上。
敵軍的一舉一動,都被斛律光看在眼裡,見到敵軍匆匆撤退,斛律光就知道,自己的那支奇兵湊效了,他們真的拿下了長城口,截斷了敵人兩股大軍的合流。再看眼前敵人往北撤退,哪裡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麼主意。
令旗一揮,全軍出擊!周軍兩千騎兵邊戰邊退,騎兵統領苦苦支撐,他只希望將軍能夠甩掉追兵,脫出重圍,哪怕自己戰死,也在所不惜。
斛律光親自率領騎兵苦苦追趕,好不容易盼來了轉機,他定要把握這大好機會,讓周軍付出慘痛的代價。兩個小子能拿下長城口,真是難為他們了,要是尉遲迥退回了那裡,三千新兵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周軍的兩面夾擊。因此他帶著輕騎日夜追趕,一定要將尉遲迥的人馬死死咬住。
信陽帶著一千騎兵一路南下,沿途不斷清繳周軍駐紮的小股部隊。尉遲迥一路北上,一路收攏從北而來的潰兵。邊跑他的心邊往下沉,如今這形勢,看來齊軍在北邊還有一支人馬,也就是這支人馬,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到了他的後面,破壞了他們的謀劃,將自己這幾萬人馬陷入了險地。看來,自己確實不如斛律光啊。如今斛律光在身後不斷逼近,沒有多餘的時間容他去思慮,他只好硬著頭皮,帶著這支疲憊的軍隊繼續北上。
南下的信陽,終於還是堵住了尉遲迥北退的道路,看著眼前的幾萬疲兵,他毫不猶豫的下達了衝鋒的命令,一千騎兵像一把鋒利的戰刀快速的切入了周軍當中。尉遲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無情的屠殺著自己的部下,而自己卻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敗局已定,他一定要親眼看看,他到底敗在了誰的手上!
當信陽的□□再一次從敵人身上□□之後,轉過了頭,尉遲迥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頓時呆住,這張臉是多麼的熟悉啊,自己和劉輝從年輕的時候相交,那時候的劉輝就是這幅模樣!再看看信陽的年紀,看來劉輝的那個小兒子成功的從宇文泰的追殺中逃脫了啊。如今他已在齊國的軍隊中效力,看來他對宇文氏的仇,書盡黃河之水都難盡!
親兵看見自家將軍在這個時候發呆,心裡大急。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