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對著城下面的兄弟招了招手,城下的戰士們也都悄悄的爬上了城頭。可憐的周軍守衛在睡夢中就稀裡糊塗的見了閻王。
見到人已到齊,信陽帶著他們悄悄的潛入了關口下面的周軍營地,聽著營帳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信陽狠狠的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親衛們迅速的撲進了營帳內。營帳內的周軍臨死前的慘叫聲傳了出來,從睡夢中驚醒的周兵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刀子入肉的沉悶聲和慘叫聲,混合著鮮血的刺鼻味道在營地內瀰漫開來。
周軍營長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他已經知道被敵人襲擊了,聽著賬外的慘叫和零星的金戈相擊,他知道自己的部下正遭受著敵人的殘酷屠殺。城關失守,大軍入關的路途斷絕,他萬死難恕。他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得這麼快。
出了營帳,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眥欲裂,幾百部下已經都倒在了血泊中,齊軍正在朝那些未死的部下補刀。他大吼一聲,舉起大刀,抱著必死的決心,朝著敵人的首領衝了過去。
看到敵人的營長朝自己衝來,信陽嘆了口氣,周軍當中,還是不乏英勇敢戰之士。既然彼此敵對,他也沒了心慈手軟的意思,等到敵將衝到他跟前時,沒等敵將高舉的刀落下,信陽欺身上前,側身一避,右手的刀從背後轉到了左手,朝著敵將的腦後切了上去。只是一招,敵將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眼見自家都尉如此神勇,戰士們紛紛舉拳吶喊。信陽制止了他們的吶喊,望著地上的那顆人頭,還未閉上的眼睛裡雖然充滿了仇恨,信陽還是從裡面讀到了一絲解脫了感激。
肅清了營內所有的敵人,兩百精銳除了幾個受了點輕傷,幾乎以無損的代價就拿下了周軍的營地,奪下了這個事關兩軍成敗的關鍵據點。只要守住這道關卡,南邊的幾萬周軍在齊國精銳雲集的河東之地,早晚會被消滅殆盡。
不敢大意,信陽命令兩百親衛守住城關,他帶著張龍張虎回到了大軍駐紮的營地。
斛律武都焦急的等待著信陽的訊息,一夜未眠,他也知道此次行動的兇險,一旦失敗,他們倆都逃不掉腦袋搬家的命運。望見信陽只帶著兩個親衛回來,心裡一沉,難道失敗了?
沮喪的表情還沒浮上來,信陽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這就是成功了?喜悅來的太突然,他都不敢相信。走上前去,狠狠的捶了捶信陽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真行,戰士們呢,怎麼就回來了你們三個?”
完成了任務,信陽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在關口上呢,現在我們只要擊潰眼前的這三千人,就萬無一失了。”
斛律武都點了點頭,說道:“這次讓我上吧。”
信陽搖頭道:“不行,要是你出了岔子,我如何向大帥交待。”
斛律武都笑道:“既然父帥讓我跟你出來了,就是讓你把我當成一個普通計程車卒用,不是當成佛供起來。況且,我斛律家的男兒,功勞馬上取,從沒有在後邊看著將士們往前衝的,說好了,這次我一定要上。”
信陽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說啥了,張龍張虎,你們倆跟著大公子,保護好他。”
身後的張龍戰虎站了出來,向信陽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站在了斛律羨的身後,一言不發。
斛律武都看了他們倆一眼,笑道:“既然你把你的兩大護法都派給我了,大恩不言謝。還有,以後別叫我大公子了,我大你幾歲吧,要是這場戰爭我們能贏,到時候一定和你結為兄弟,像你這麼爽快的漢子,很對我的脾性!”
說完不等信陽答覆,斛律武都就跨上戰馬,領著隱藏的一千騎兵朝著周軍的營地衝了過去。信陽搖了搖頭,帶著餘下的步兵跟了上去。
周營的都尉突然聽到如雷般的馬蹄聲和嘈雜的喊殺聲,大驚,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騎兵,他當機立斷的朝著長城口撤去。雖然自己卡住了路口,佔住了地利,可是想要憑藉這簡陋的營地阻擋敵人騎兵的衝擊,他自問做不到這點。
心裡不禁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敵人悄悄的摸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慶幸的是,只要撤上了城關,敵人的騎兵就拿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頂著騎兵的追殺,損失慘重的到達了長城口,派人叫關,半天沒人應,他心底裡生起了不好的念頭。當屯堡上用箭矢來招待他們的時候,看著屯堡上剛剛升起的齊國軍旗。都尉大叫一聲,從馬上栽了下去,周軍頓時亂作一團。斛律武都率領著騎兵也衝殺到了他們的身後,沒了退路,失去指揮的周軍一片混亂,零星的抵抗在齊軍騎兵的清繳下,很快平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