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上來就要拖走玲瓏,玲瓏嚇得撲上去抱住了深深,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掛在她的身上。
深深閉著眼默了半天:“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這時候一個店夥計突然衝進來:“掌櫃的,不好了,外面的官兵要抓了咱們的人走,說是咱們的人鬧起來的事,要抓一起抓。”
深深吃了一驚:“我去看看。”
元織拖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有他會比較方便,但他的身份實在太敏感,所以深深急忙說:“你還是不要出面了。”
元織笑著搖了搖頭:“共進退,同患難,這才是合作伙伴該有的精神對不對?”
深深微微一怔,卻已經被他拖出了後臺。
臺下面的混亂基本已經被平復,人們卻還是混亂的情緒中,數千人畢竟不好被安撫,主要鬧事的幾個已經被抓到了,押下臺下聽候發落。
裡面有布店裡的兩個夥計,他們原本是無辜的。
“我去跟他們講道理。”深深往前走了一步,高臺上只有她和元織兩個人,那麼的引人注目,一道目光就向他們望了過來。
深深的腳步頓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在不適合的時間,碰到那個適合的人。
命運就好像是為了捉弄她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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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在乎
深深迎著那道目光,視線漸漸地回落到自己和元織緊握的手上。
而那個人騎著白馬在混亂的人群裡也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他只是看著她,看著她和元織緊握的手,一向平靜冷漠的面容像是被什麼打碎了……
難怪找不到……
大梁城中誰能把她藏起來呢?
這麼快的……那封泣血留言似乎還近在眼前……她的手就已經握住了另外一個人了……
深深被他看得苦笑了一下,這麼巧反而不像是巧合,不過算了吧,一個人用一種東西去換取另外一種東西的時候,就不該那麼貪婪地把所有的好處都籠絡到自己懷中……她已經……把自己的愛情賣了個好價錢……
所以所以……
不管你怎麼想,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深深轉過頭扎向了幕後,元織的手乍然落空了,那種感覺即便是在盛夏裡也有微涼的一點寒意,他把手揣到了衣袖裡,微笑著望向了衛飛衣。
這個少年將軍怔怔地看著他,他的臉上很少會出現這樣不知所措的表情。互相觀望了許久之後,衛飛衣終於掉轉了馬頭。
不……
他並不相信……
深深絕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至少要找她問問清楚。
“被大將軍帶走了?”深深愣住。
“是啊,其他人都放了,只有我們的人,說是您親自去官府裡畫押才能夠放人。”
深深苦笑,即便是憎恨又何必要為難她,畢竟他們也曾有過那麼美好的時候,可是人們是不是總是容易把美好的東西忘記,而把最痛苦的記憶保留在心裡呢?
深深不知道。
這麼久第一次去見他呢……
深深忍不住換了一件漂亮一點的衣服,走在路上卻又覺得自己太無聊了,就算他看到又怎麼樣,她已經答應了二皇子留在他身邊,而且……就算穿得更漂亮一點,她無論如何也算不上美麗吧……
官府的大院有一點深邃,通報了之後,要走好遠才能看見那辦公的屋子。
深深走進去卻看見一個熟人:“咦,樂將軍,你也在這裡?”
她是許久未見的滿心欣喜,而低著頭寫東西的人,卻好久才把頭抬了起來:“難得,你竟還認得我。”
深深就算是傻也能聽出這話裡的諷刺來,勉強笑了一笑說:“我怎麼能不認得你呢。”
“別,你現在是貴人,貴人多忘事嘛,這也挺正常的。”樂四拿了一串鑰匙,在手裡晃了一晃。平息混亂的那天他也在現場,親眼看到深深和二皇憶手拉著手從幕後面走出來,他並不知道深深獨自出走是因為什麼,只以為她和大將軍鬧點小別扭而已,沒想到這麼快……
這麼快的……
就能投入另外一個人的懷抱。
深深知道那串鑰匙就是關人的屋子裡的,強忍著氣說:“我是不是貴人,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那當然了。”樂四飛快地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