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答不答應,還不是要看段公子。”
二女看段斐。
“答應,當然答應,”許是看錯了,落寞的眼睛裡似有光芒閃過,段斐忍了笑,“想不到美人兒這麼厲害,那今後你們自己珍重,不必等我了。”
他說得隨意,二女自然也不會放心上,冷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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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風流郎答應不去偷腥,只是因為不滿他的輕佻與戲弄而故意提的條件,原以為被嘲笑兩句自不量力就罷了,誰知他這麼輕易答應下來,雖然未必當真,但說送走就送走,整個過程從提起到結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紅凝猶未回神,酒已送到唇邊,一時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段斐也不逼她,眉眼中盡是笑意:“如今只我們兩個,美人兒還不滿意?”
弄假成真,紅凝看著酒杯遲疑。
段斐將酒杯送回桌上,沒有生氣:“既不願意,想走便走吧。”
紅凝取過酒杯飲幹。
段斐意外:“果真要跟著我?”
紅凝將酒杯放回去,淡淡道:“段公子問了兩遍,是懷疑我的誠意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段斐往那隻杯子裡重新斟滿酒,也端起來喝了口,格外透出幾分曖昧:“這可關係到你的終身,我有什麼好?”
紅凝垂眸淺笑:“段公子年輕有為,且有千萬身家,要什麼有什麼,哪個女人不滿意的。”
段斐斜倚著錦墊,笑贊:“說的好,我還缺什麼。”深邃的眼睛裡,隱約有一絲失望之色掠過,他嘆息:“我不介意多養個人,只是她們雖被你趕走了,但除了她們還有別人,你未必留得住我,最好想清楚些,將來莫要後悔。”
“將來”二字聽得心頭一陣空虛,紅凝暗暗自嘲,斷然道:“我已經無處可去,有個棲身之地就好,怎敢奢望留住段公子。”
單身女子想尋個歸宿,答得合情合理,段斐看了她半日,伸手摸摸她的臉,沒再調笑,聲音柔和了些:“至少你今晚留住我了,天底下的東西有一大半我都能取來,美人兒想要什麼禮物?”
紅凝搖頭:“你的便是我的,何必非要取到面前,且放著,將來要的時候再取吧。”
段斐愣了半晌,挑眉:“好大的口氣,坦白得很,你就不怕我聽了不喜歡?”未等回答,他忽然擁著她翻身倒下。
身上陡然增加了重量,紅凝本能地吃驚想要反抗,反應過來立即停住,移開視線:“你現在……”
段斐毫不意外,示意她看窗外:“天色不早,該歇息了。”
紅凝鎮定:“榻上太涼。”
是欲拒還迎,還是真正的緊張,段斐久經風月場,怎會看不出來:“頭一次?”
紅凝沉默。
經驗豐富的男人,對付一個生澀女孩子綽綽有餘,段斐自然不放在心上,笑了笑,俯下臉在她耳畔,柔聲:“不怕,一次就好了。”
輕輕的吻沒有直接落在唇上,卻是在額頭,居然能感受到一絲疼惜,縱然不很期待,卻也絕不至於太令人反感,一個真正的風流男人才知道怎麼讓女孩子放下戒心。
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紅凝閉上眼。
既然不知道做什麼,那就順其自然,實際上她並沒有奢望過什麼“一心人”,這時代凡人的生活不都這樣?嫁人生子,終了一生,這樣也不錯,只不過那個人不該是楊縝,看著他的臉,就會因為想起另一個人而心生內疚,段斐就不存在這些問題。
額間髮際,細細的吻逐漸往下,甚至還俏皮地在她鼻尖一點,最後才落到唇上,兩個陌生人,肌膚之親向來是最直接的拉近距離的辦法,此刻他已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如同熟悉的情侶,多了幾分熱情,手指輕輕拔下她的髮簪,把玩她的秀髮。
耳畔一熱,紅凝忍不住顫抖。
手緩緩往下,熟練地解開她的衣帶,褪去那身青衣。
溫柔的唇印上鎖骨,勾起酥酥麻麻的感覺,紅凝如觸電般睜開眼。
幾乎同時,段斐從她身上起來:“忘了你大病初癒,先好好歇息幾日再說。”
紅凝意外,雖不知道他為何改變主意,卻也沒來由鬆了口氣。
欣賞過她的表情變化,段斐隨手扯過那件青衣裳丟到地下,然後從架上取過一件自己的衣裳遞給她:“這些就不要再穿了,我不喜歡女道士,美人兒就該打扮得婀娜多姿乖巧可人,過兩日我帶你進城做衣裳,再買幾件好看的首飾,用幾盒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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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宮,錦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