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已經低聲解釋:“趁著夜還未深,我還是先回府吧,不然明日天一亮,我。。。我如何從這門中走出去。”
他的嗓音尤帶著j□j後的慵懶和嘶啞,低著頭,竟是說不出的風致動人。看著這樣的他,李琮心心裡一動,伸出手拽住他的袖子勸道:“天晚了,外面又冷,受了寒就不好了,你如果覺得不便,不如我讓小廝帶你到廂房歇下如何?”
“還是不要了。”柳言停下穿衣的動作,輕握住李琮心的手道:“明日一早,我還要進宮面聖,總是要回去更衣的。”
李琮心見他堅持要走,也不便強留,於是也起身,不顧柳言的一再推辭,將他一直送回了煜府。
臨別時,柳言下車的步子可謂是幾番躑躅。李琮心握著柳言手,兩個人目光膠著在一起,直到柳言又返身擁住李琮心,主動吻上了她的香唇。再分開時,李琮心見他狹長的鳳目中閃爍著幾點晶瑩,心中愛憐至極,笑道:“傻瓜,哭什麼,等以後你過了門,我就不用再送你了。”
誰料話音剛落,他的淚水竟然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而下。李琮心忙掏出手帕替他拭淚,一邊嗔怪道:“叫你別走,偏要走,現在又哭的生離死別一樣,不如我們現在一起再回去吧。”
柳言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半晌才鬆開道:“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說罷,放戀戀不捨的下了車。
送了柳言回來,已經是夜半三更時分,折騰了一天,李琮心倍感疲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出發前,她讓人將慕晨軒從御史臺府轉移到了影衛的暗房之中,仍然讓天籟帶人看著他。之前當著他的面說如果事敗,就把他送給皇上的話,不過是氣話。
縱然她死無葬身之地,也絕不願意將他親手送與他人。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對他的佔有之心,竟然如此的強烈,即使知道他的心不全在自己的身上,還是無法放手,無法成全。
她當時想,除非她死了,就放他自由吧。
對她自己,這樣的結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現在回想當時,自己的圖謀竟然是抱著死志的,更多的是失意於慕晨軒後的心灰意冷,根本沒有取勝之心,更別說運籌帷幄,謀劃周全,幸虧柳言,自己才不至於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做出無法彌補的錯事。
但是自己真的能就此忘了慕晨軒,待諸事辦妥後,真的能放手嗎?為什麼想起他會離開自己,心裡還是這麼的痛,會有愧疚。有了柳言,竟然無法想象,如何去面對曾經說過永遠愛的他。
離開柳言以後,似乎身上還殘餘著他的體溫。李琮心在去影衛暗房的路上,走到一半,終於又折了回來,只派人通知天籟,第二天一早,再將慕辰軒帶回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大家討論np,給大家劇透下,其實這文和我上一篇文前世今生之雙顏傳是關聯的,還是那幾個人的糾葛,是不圓滿的七世中的一世。
第62章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還沒亮;李琮心便起身更衣;靜等著皇宮裡的訊息。
等待似乎把時間無限拉長,不知道在屋中轉了多少圈,連慕晨軒被送回來;她也沒有去探看;直到日近午時;還是沒有訊息傳來。
李琮心覺得自己最後的一點耐心似乎也耗盡了;前面只擔心影衣一人,如今又加上柳言,萬一有任何差池;連累了他,她只怕一生懊悔。
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了,正要喚人準備入宮面聖,卻聽到門外有人傳報,宮裡來人,宣她入宮。
宮中靜安殿中,皇上身著明黃色七尾綵鳳紋繡常服,隨意的倚在房屋正中的榻上,殿內暖洋洋的,安詳靜謐,讓李琮心緊繃的心絃無形中放鬆了三分。
其實皇上能在寢宮而非正殿接見她,李琮心的心已經放下了一半,心中明白柳言早上的皇宮之行目的已經達成,皇上有大事化小之心,但是再看皇上面容,還是不免吃了一驚。
新皇執政之時,正逢天鴛亂世,先前四女爭嫡時留下的遺禍未去,是以初登皇位的李琮文諸事並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李琮心在朝堂上最後一次面聖時,見李琮文消瘦憔悴,盡顯疲憊之態。
可是今日一見,雖然她人還是瘦了,但是粉面含春,原本平庸的相貌,在雲鬢之上釵頭所含東珠光澤的掩映下,無端的帶出幾分耀目的風采來。
李琮心正待俯身行禮,李琮文已笑著開口道:“皇妹免禮,此處非朝堂,我們姐妹二人之間,那些俗禮便免了吧。”
說罷,又著人